用鬱隋的話說,雖然不是婚禮只是領證,但楚嘉筠的親人朋友都很少,除了心心,她希望能有更多人見證她們這麼莊嚴又神聖的時刻。
鬱慕竟還特地去做了個保養,頭髮也重新打理了一遍,比平時更有魅力。盛楠西藏起眼底的驚艷,開著玩笑說:「鬱慕姐,你這樣會不會被阿隋誤會是去搶風頭的?」
鬱慕完全不擔心:「以她的性格,你以為她會什麼都不做?放心,我搶不了她風頭的,她現在是有老婆有女兒的人了,而且女兒還不止一個。」
盛楠西掩唇笑:「我怎麼又聽出你的嫉妒了呢?」
鬱慕這回倒不像之前那樣斷然否定,不知是年紀到了,還是最近被各種變相的催婚花招喚醒了心底真實的渴望。她對鬱隋現在這狀態,著實有點羨慕。
確切說,是有點嚮往。
「我不是嫉妒,只是覺得她在感情上運氣還不錯,能早點成家穩定下來,其實也不是壞事。」
按照以往家人跟朋友對鬱隋的擔憂,她現在這麼安分又有責任感,的確令人欣慰。
盛楠西又想問,那你呢?
可是一想到這段時間的事,她按下了暫停鍵。聽她大哥說,最近不少人都在積極熱情地想為鬱慕牽紅線,也有不少伺機而動的,似乎只要鬱慕鬆口,結婚生孩子這種事輕而易舉。
鬱慕感覺到盛楠西的情緒一下子低了許多,盯著她看了一陣:「你不會比我還羨慕她吧?我記得讀書的時候,你成績一直比她好,每次爸看到她成績單的時候,總不忘拿你來做比較。」
「阿隋只是不喜歡刻板的教科書,她其實很聰明的。」
「看到她的那些設計作品,我不否認,過去的考試成績或許真的無法完全展示一個人的天賦和能力。」
「主要還是得遇到懂她又願意支援她的人。」
鬱慕意味深長道:「你是說楚老師?」
「不止楚老師,你跟我也都是啊。」
「鬱隋跟你說的?」
盛楠西點頭:「是,阿隋不止一次說過,她能有現在的生活,全都是因為我們。」
這話說的,把大家都綁在一起了。真要是狠心去破壞,誰也都不忍心了。
她們來過安城很多次了,鬱隋完全沒把她們當外人,就發了個時間和地點,其他的訊息都回復很慢。
鬱慕搖頭:「真是結了婚就忘記姐姐,虧我以前那麼疼她。」
盛楠西把房卡遞給她:「那你以後疼別人就好了。」
鬱慕剛想問她那疼誰比較好,就見盛楠西已經率先朝電梯走了。她的黑色長髮,她的背影,和她十八歲那年相差無幾。
她對鬱慕的吸引,卻比當年更重。
鬱隋本想穿親子裝去領證,想到要拍證件照,還要宣誓,親子裝不夠莊重,於是特地穿了正裝。
「你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隆重?」
鬱隋對著鏡子轉了一圈:「你覺得很誇張?」
楚嘉筠從衣櫃裡拿了套商務休閒裝給她:「跟你平時穿衣風格反差太大就沒必要了,這樣也能表現重視。」
鬱隋現在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方面基本都聽楚嘉筠的。
「好,那我去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心心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媽咪和媽媽在房間裡換衣服磨蹭了好久,她連動畫片都不想看了。
鬱隋從房間出來,心心立即跑了過去,張開手:「媽咪,抱。」
鬱隋伸手:「心心乖,媽咪這套衣服不能皺了,等媽咪和媽媽領了證再抱你好嗎?」
「那我現在給你發證好嗎?」
「不可以的,今天我們要去領的這個證很特別,只有一個地方可以發,心心發的不算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