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猜測當初指使柳含章盜取私章之人應該是貞王,可魏孺卻不這麼認為。他心裡有所懷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而柳含章去了貞王府後,依舊不老實,曾數次接觸王爺身邊之人,試圖重回王府。
魏孺覺得王爺之所以對他這麼容忍,無非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可柳含章卻看不清現實,以為王爺還對他有情,才會三番兩次的縱容他把手伸進王府。
想到剛嫁進來的王妃,魏孺猶豫片刻,決定提點一下王爺。
「王爺,既然柳含章能接近龔成,那也能接觸到府裡的其他人。安全起見,是不是命人重新排查一下府裡之人?」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擦著手裡的玉佩,顧瀟點點頭,同意了魏孺的建議。
柳含章就是個瘋子,面對他,是該謹慎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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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子凡用完早膳準備去書房上課。沒等他出門,就看到管家領著一行人朝著他走來。
「管家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行禮過後,管家笑著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特意吩咐老奴給您送些東西,還請王妃過目。」
說完,側身露出身後擺放的六個漆盤。每個漆盤裡都擺放著諸多精美飾物,有玉佩、玉腰帶、玉簪、玉冠、玉坂指等等。
上面擺放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男子所用,也就是說不存在送錯的可能性。
賀子凡困惑的眨了眨眼:「管家,王爺這是何意?」
「王爺說了,這些是給您的回禮。」沒等他開口婉拒,管家直接吩咐下人將東西送進屋裡。
眼瞅著天色不早了,怕耽誤上課,賀子凡也沒再跟管家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匆匆去了前院書房。
趕到書房時,魏孺已經站在書房門口等他了。
對於他遲到的事兒,魏孺也沒說什麼,伸手示意他入座。
考慮到王妃的底子太差,魏孺直接從最基礎的千字文開始教導。
本以為從零開始教導會很困難,沒想到他只讀了一遍,王妃很快就認識了上面的字。又換了一本三字經,也是同樣的情況。
想起王妃正處於失憶狀態,魏孺覺得王妃或許不是不識字,或許只是單純的忘記了。
只要稍稍加以引導,想必很快就能重新拾起之前所學的知識。
在他刻意引導下,學習效果顯著,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唯一讓他覺得困惑不解的是,王妃的字是真的醜,看起來也確實像沒拿過筆的樣子,就連握筆的姿勢都是錯的。
不管怎麼說,這已經比他預計的要好太多了。
至於字的問題,往後可以慢慢練,這種事兒急也急不來。
一整天下來,學習成果顯著。不光魏孺滿意,賀子凡心裡也鬆了口氣。
重拾信心後,他對讀書認字也就沒那麼牴觸,上課也變得更加積極了。
至於字,還是那麼醜,只是看著像模像樣了些。
老老實實的上了七天課,魏孺給他放了一天假,讓他好好休息。
沒人提還好,魏孺一說給他放假,賀子凡的心思立即活泛起來。
當天晚上,賀子凡換了一身緋色錦袍,襯得他面冠如玉、俊逸非凡。
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貴氣,還將顧瀟送給他的玉腰帶和玉坂指給戴上了。
拿著之前翻出來的十二春扇,又帶了些銀票和金子。準備齊全後,賀子凡領著賀易出了王府,直接坐著馬車去了淮水河畔。
賀子凡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有人將他離府的訊息報到顧瀟面前。
本以為他終於老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