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摺扇朝竹卿走了過去。
待他看清竹卿的臉色後,帶笑的眸子變成了擔憂。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玉衡忙扶著竹卿,用摺扇幫她扇風。
“只是有點熱而已,不礙事的。”竹卿擺擺手示意自己還能堅持得住。
正專心練功的少年們都聚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關心著竹卿。
他們的師父將幾個少年喊了回去繼續練功,示意玉衡帶著竹卿回去休息。
玉衡扶著竹卿走過拐角無人處,見她眉頭微蹙輕輕氣喘實在難受得很,朝她柔聲道:“你身子不舒服,我抱你回去吧。”
“不用了,多麻煩你。”
“麻煩什麼,又不是沒背過你。”
玉衡把摺扇收起塞到竹卿手中,將她打橫抱起。竹卿只好用手抱緊了他的脖子,上一次她完全沒有意識,如今清醒著,耳朵泛起一片微紅。
“你好像輕了許多。”玉衡道。
“病了這些日子,自然要比以前瘦一些。”竹卿的呼吸沒有剛才那麼急促,漸漸和緩了下來。
女孩的身體柔軟而溫熱,散發出似有似無藥油的氣味,油亮的長髮順著他的手臂一洩而下,玉衡心中歡喜又略有心疼,這些日子她實在吃了不少的苦頭。
相識這麼久,竹卿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玉衡。
他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矜持而疏離的,對人客氣不為難人,永遠都一副從容的樣子。
可是從他的眼神裡,竹卿看到一抹愁意和悲傷。冬日的時候,有一兩次竹卿在他微揚的袖間無意中瞥見一抹傷痕,那傷痕的樣子分明是被人打的。不同於其他人收緊的窄袖,玉衡的衣裳大多都是敞袖,衣料價值不菲。
他的那個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垂下眼眸時遮住了瞳孔,讓人無法看清他在想些什麼。薄薄的嘴唇總輕抿著,露出一點侷促後又很快表現的若無其事。乾淨白皙的面板如同那塊羊脂玉,細膩蒼白,耳下的脖子有一顆極小的痣,很是顯眼。
很快就到了竹卿的院子,玉衡只覺得這段路實在太短。
將竹卿輕輕放下來,她的臉色已紅潤起來,氣色也好很多。
“以後這麼熱的天,就在屋裡待著,別去太陽底下被曬著了。”玉衡洗了個涼帕子,擰乾水讓竹卿敷在臉上。
竹卿看他心細如髮,對他微微改觀,和他玩笑道:“那可不行了,後日我還要去看師姐呢!”
“哪個師姐?”
“朝月師姐,你可能跟她不是很熟。小時候她很照顧我,前些日子她成親了我們不在,如今怎麼也要去看看她賀一賀才是。”提起朝月,竹卿心中一暖。
玉衡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瞧見她臉上的歡喜,也跟著歡喜起來。
“既然這樣,是該去一趟。”玉衡道,“想好怎麼去了嗎?”
竹卿點頭:“明日下午我和小鈴鐺下山,找家客棧先住著,明日一早再去,這樣快些,也不怕我的身體受不了。”
“正好我明日也要下山,跟你們一起吧,路上也有個照應。”玉衡道。
竹卿起了好奇,用帕子按著臉,問道:“你今日才來,明日就下山?”
“非也。”玉衡搖頭,“昨天下午我就來了。”
“你家住在哪裡,你這樣來回跑也不嫌累?”
玉衡默然。
竹卿看出了他臉上的猶豫之色,裝作不在意道:“既然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
玉衡的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微有洩氣又鼓起了精神:“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會把關於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竹卿點頭。
其實她知不知道玉衡的家世、家世如何這些都無關緊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