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石榴酒有酸味,我不知公子喝不喝得慣,桂酒香氣馥郁,入口甜香,很多人都喜歡,我就當公子也喜歡吧。”
這話一出,玉衡不禁輕笑,語氣也輕快起來:“你倒是會為我考慮。”
“宋公子不喜歡?”
“喜歡。”玉衡不禁伸手蹭了蹭竹卿的臉,“不止是酒,還有你。”
竹卿聞言羞的無地自容,玉衡看她的目光如同一汪不見底的深水,滿滿的深情和熾熱溺的她躲也躲不開,偏偏他又好看的不得了,竹卿心道,還沒喝多少酒,她就要先醉了。
“宋公子…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竹卿終於受不住這目光的注視,微微側首。
玉衡偏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鎮定道:“看看而已。”
三壇酒快要見底,玉衡才開始懊悔,明日要帶她去見唐家人,怎麼能讓她醉醺醺的去。可面前的竹卿卻只是微醉,神智尚未十分不清,玉衡要扶她去休息,她還能客氣的拒絕,表示可以自己走。
“我記得你以前三杯倒,現在酒量這麼好了?”玉衡試探著問道。
竹卿反問道:“你喝過荔枝酒嗎?”
玉衡道:“沒有。”
“嶺南和長安相隔千里,你當然沒喝過,但是我喝過,還是我自己釀的。”竹卿喝了酒,說話不似剛才那般拘謹,玉衡有意讓她多說幾句話,只是寵溺的看著她,問道:“你還會釀酒?”
竹卿似醉非醉,頭枕在胳膊上倚著靠枕半眯著眼睛看玉衡,雙頰通紅,還不忘回答玉衡的話:“當然了,五六月剛成熟的荔枝用來釀酒是最好的,三個月後拿出來不知道有多好喝,黃嬸家的荔枝跟雞蛋一樣大,比蜜糖還甜…”
“剛開壇的荔枝酒我能喝好多,荔枝酒喝多了身上就不疼了…”竹卿突然伏在桌上哭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手也疼腳也疼…”
不好對人言的委屈對人說了出來,竹卿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玉衡抱過她在懷中,心疼之色溢於言表,原來她是為了止住疼痛才喝出了這番酒量。
遂以下頜貼著她額頭,撫著後背哄她,起先竹卿還有意識的推了他兩下,慢慢的懷中的人已有了睏意合上了眼睛。
玉衡抱起她安置好,依依不捨離開。
回到王府,躺到自己床上,玉衡回想晚上的一切,如同做夢一般不真實。
竹卿昨日初見她時的羞澀純真,今日待他何等柔情,倘若能當以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