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江澈再問。
「三日後,我丈夫邀你遊湖,你雖是他看中的女婿最佳人選,卻不是唯一。」
已經有所打算的姜紫萱篤定一笑,俏皮的對他眨眨眼。
約莫半個時辰後,她離開了江澈的院落。
江澈坐在床榻邊,輕撫著裴炎的臉頰,腦海里全是姜紫萱離開前的警告。
「只是你要有所覺悟,你若真殺了許炎,定會背上弒師的罪名,為天下人不恥……」
只要是為了師尊,他做個罪人又何妨。
眉目泛柔,他緩緩俯身,輕柔而虔誠的吻,落在了裴炎柔軟的唇上。
另一邊,滕朦也從滕天祥口中得知了遊湖招夫婿的事。
「我不要,女兒心中已有心悅之人,才不要遊湖!」
她激動的跺了跺腳,大地也隨之震顫。
「別用這藉口敷衍你老子我,你母胎單身這麼多年,為父從未聽說過你有心儀之人,若你真有,到是拉出來給為父看看!」
滕天祥吹鬍子瞪眼睛。
朦朧心尖一顫,赤耳面紅卻說不出半點反駁之話。
她對琉焰谷的女修丁蘭九一見鍾情。
百合之愛,如何告知父親,父親肯定不會接受。
更何況,她是單戀,丁蘭九根本不知,若是知道,恐會唾棄她,她甚至不敢表白,又如何帶她到父親面前宣誓!
「死丫頭,還想騙你老子我,不管,三天後的遊湖你必須到場,來人,將小姐押下去好生看管,若是她逃了,我為你們是問!」
滕天祥一拍桌案,家中下人急急忙忙上前就要綁滕朦。
「誰敢動我!」
滕朦一聲河東獅吼,馬步一紮做出防禦姿態。
眾人臉色蒼白,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上前。
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小姐一個鐵頭功頂上來,山都能被頂穿一個窟窿,他們肉體凡胎可不敢和山比!
「放肆,死丫頭你反了不成!」
滕天祥氣的跳腳,抬手就要去揪滕朦的耳朵。
滕朦一個鐵頭功頂過去。
後者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出去。
「莊主!」
下人們伸出爾康手,尖叫聲不絕於耳。
屋外,姜紫萱公主抱接住滕天祥這個斷線風箏。
「噗!娘、娘子……」
滕天祥被氣的口吐鮮血,氣若遊絲喊道。
「德行,這麼多年被你女兒騎頭上撒野,還是學不乖。」
姜紫萱翻了個白眼,眼中溢滿唾棄。
「她可是咱們的寶貝女兒,我還能真抽她不成……死丫頭,反了她,連她老子都敢打!」
滕天祥鬱悶到了極致。
這娃兒,一點都不可愛。
化什麼形,當年還是小狐狸的時候,整天窩他懷裡。
如今越長大越叛逆,也不知道這頑劣的性子像誰。
「滾一邊去,看看女兒被你寵成什麼樣了。」
姜紫萱一臉嫌棄將滕天祥扔一邊,抬手就是一道妖氣襲向滕朦。
「你輕點、輕點,別把咱寶貝朦朦打傷咯!」
滕天祥哇哇大叫,全然忘了不久前才被孽女頂飛的事。
「娘,你不能這樣對我!」
滕朦能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她深知自家老爹不會和她動真格。
她娘出手就不一樣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被妖氣困住後,姜紫萱手心飛出無數道用天蠶絲所煉製的綢緞,瞬間就將滕朦捆成了粽子。
「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三日後的遊湖,你必須到,把小姐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