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可真差啊……秋哲同學,俺現在幫你換衣服,你可別再吐了啊……」
他咕噥了一聲,將醉倒的秋哲扶到了乾淨的位置,俯身去解他的衣服。
「你做什麼?」
秋哲驀然睜眼,那犀利的鳳眸一瞬不瞬盯著他質問。
但只要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眼睛根本沒有聚焦。
「你衣服髒了,得脫掉……」
夏杓月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
「哦……你長的真好看。」
秋哲慢吞吞的哦了一聲,鬆開手,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
「謝謝……」
他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先將他吐髒的衣服和褲子脫下。
因為不知道秋哲洗衣服的盆是哪一個,他只能俯下身去拿自己的。
也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等他再起身的時候,發現秋哲已經四仰八叉翻到了吐髒的床單上。
夏杓月:「……」
那個年代,大學宿舍是沒有獨立的浴室和洗手間的。
接水要去水房,洗澡什麼的也是澡堂子。
抱起從老家拿來的熱水壺和自己的臉盆,夏杓月跑去水房打水,回來兌上熱水任勞任怨給秋哲擦了身。
叫醒迷迷糊糊的秋哲,扶著他爬上了自己的床。
之後又換下被秋哲吐髒的床單,放在洗衣盆裡拿去水房洗乾淨拿回宿舍在窗戶上曬好。
知道秋哲有潔癖,他不敢睡他的床,冥思苦想之後,還是決定和秋哲在自己的床鋪上將就一晚。
洗了臉和腳將水倒掉後,夏杓月關燈爬到上鋪,看著被佔據的床鋪苦惱不已。
「秋哲,你睡過去一點,給我騰點位置……」
他輕輕推了推宿醉的青年,小聲說道。
「唔……」
秋哲哼了一聲,往旁邊挪了挪。
夏杓月側身躺下,將自己的身體儘量往床邊靠,生怕擠著大少爺。
他也喝了不少酒,又忙碌了大半天,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秋哲因為體寒比較怕冷,而他的被子太薄,睡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就去找熱源。
很快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塊溫熱的石頭,雙手立刻強勢將其抱在了懷裡。
用下顎蹭了蹭那塊溫熱的石頭,他滿足的囈語一聲,再次沉沉睡去。
清晨。
宿醉的秋哲緩緩醒來。
「唔……」
腦袋又沉又悶,感覺像是被人套著麻袋打了一悶棍,他悶哼一聲,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毛茸茸的……腦袋。
什麼……情況?!
眉頭緊蹙,秋哲驀地將人推開。
睡眼朦朧的夏杓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他陰鷙的視線。
「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秋哲冷聲質問。
「啊?這是俺的床啊……」
後者一臉懵逼的撓撓頭,傻傻回答。
秋哲蹙眉起身,這才發現,他睡在上鋪。
怎麼回事?
腦袋突突的疼,連思考都是一種困難,他發出沉痛的悶哼,下意識抬手去錘腦袋。
「頭疼?別錘,錘傻了怎麼辦,俺給你按按!」
夏杓月趕緊說道,不等他回答快速將手放在他的頭上,輕柔按摩。
有效的按摩,快速緩解了身體的不適。
還想說什麼的秋哲最終還是預設了他的舉動。
氣氛有些溫馨,又有些尷尬,他只能移開視線到處看。
一抬頭,就看到了掛在窗外的自己的床單。
昨晚的記憶,如同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