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養活兒子,為了賺夠給前妻的生活費,他一天要打好幾份工。
在工地上搬過磚扛過沙灰,也在小飯館裡端過盤子洗過碗,還在工頭的介紹下做過環衛工……
世上最髒最累的活,他都幹過。
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幹。
後來存了點錢,就開始自己幹,早上用三輪車去學校賣早餐,中午去工地賣盒飯,晚上去夜市賣宵夜。
飽經風霜這麼多年,日子這才好過了一些。
丁建和高竟軒聽了夏杓月的醉後真言,心中憐惜的同時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做男人能軟成他這樣,天下也沒誰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杓月真的是善良又懦弱,但凡他稍微強硬一點,他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
但他們也能理解。
夏杓月從小家境困難,本就比普通家庭的孩子自卑,後來大學又發生那種事鬧的人盡皆知。
在巨大的壓力和打擊下,人只會出現兩種情況。
一種情況是大爆發,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危害社會的事。
比如報復社會。
還有一種,就是默默承受。
因為已經被社會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只能被動的選擇接受。
遇事不會想著去反抗,只會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只求不惹事端。
「你糊塗啊……老夏,你看看你離開秋哲以後,把自己過成啥樣了!」
高竟軒紅著眼怒罵道。
「都是命啊……都是命……」
作為見證兩人擦肩而過的丁建越發感慨。
命運這玩意兒,真的說不清。
如果當初秋哲能再勇敢一點,和夏杓月見面,好好談一談,沒準兩人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誰能想到,夏杓月結婚的背後,會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心酸呢!
不論如何,同學一場,他們是斷不能讓夏杓月吃這虧的。
丁建和高竟軒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對方的打算!
兩人一人馬上高升,一人則是企業家,沒道理怕了那個鄉野村婦。
這事兒,必須幫夏杓月討回公道。
夏杓月哭著睡著了。
可丁建和高竟軒卻是睡不著了。
高竟軒發了丁建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根深深抽了一口,問道:「這事兒,你說怎麼解決,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那個毒婦的。」
「那狗日的臭娘們,欺負老實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媽的,聽的我窩火,這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丁建也是個很講義氣的男人,他悶了一口酒,破口大罵道。
「這樣吧,我公司有拆遷隊,養著不少打手,都是不要命的二愣子,明天一早我就召集人,帶他們去夏杓月老家鬧事。
你正是事業上升期,這件事別碰,鬧大了對你沒好處!」
高竟軒想了想,說道。
「怕個錘子,老子這是為民除害,她這是勒索,敢嗶嗶,老子以詐騙罪送她吃牢飯!」
丁建也想出一份力,在這件事情上並未妥協。
他們是有理的一方,根本不怕對方鬧!
這些年夏杓月到底給了那寡婦多少錢,兩人不得而知。
婚姻內的就算了,畢竟夏杓月確實有過失的地方,給生活費也無可厚非。
但房子,以及離婚後夏杓月給那女人的錢,他們肯定是要讓對方吐出來的。
六點多的時候,高竟軒給管拆遷的包工頭打了電話,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就拉了一卡車混子來到了夏杓月家樓下。
「高老闆,人給您帶過來了,夠麼,不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