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在幹嘛。」
耳畔，低啞的男聲響起。
裴炎略帶慌亂抬眸，對上的，是江澈幽深的視線。
「吸血，但是咬不開……我在找能咬破的位置……」
不慌不忙扯著謊，他嘴上動作不停，又啃又咬的，絕對稱不上撩撥，彷彿剛剛長牙的小野獸，在努力朝著自己的獵物下手。
但因為牙齒太稚嫩，除了在獵物身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根本無法吃到肉。
明明勾引技術是負數。
可因為他是裴炎。
江澈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發出了性感到極致的悶哼。
裴炎眼前一亮。
有機會……
修長的手指，悄咪咪伸向目的地。
『咕嚕嘟——』
不適時宜的聲音響起。
裴炎僵住。
我擦。
肚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居然在這個時候發出抗議……
我特麼是繼續下手好呢，還是繼續下手好呢！
不管了……
正準備繼續。
肚子見主人不理會他，空城計唱的越發響亮。
伴隨著這嘹亮聲音而來的，還有天旋地轉。
艹……
天要我亡也……
裴炎忿忿不平嘖了一聲，小虎牙一個用力。
鮮甜的味道瀰漫開來。
被那味道吸引，他頓時失了作亂的心。
眼眸猩紅，恨不得將那塊肉給咬下來。
「嘶……師尊……疼……」
江澈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出聲。
「澈兒……血……給我……」
裴炎很難受，卻還是及時止住了動作，可憐兮兮的一直用腦袋去拱他的脖頸。
無意識的動作，卻越發能夠撩撥人心。
江澈悶哼一聲，快速抬手劃破自己頸部的面板。
甚至不等他開口，嗷嗷待哺的小獸已經吃上了。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錯覺。
自己是母獸，而裴炎，是他的幼兒。
很變態的錯覺，卻讓他萬分滿足。
幼兒，總有長大離開母親的一天。
可他的師尊，永遠無法逃離自己身邊。
他這一生都得以自己的鮮血為食，永永遠遠，只能和他在一起。
明明被吃的是他，可江澈的眼中，還是充斥著濃濃的饜足，那抹笑容，深邃的讓人毛骨悚然。
隨著鮮血咽入腹中，裴炎的理智漸漸回籠。
他一臉頹然，看著江澈脖頸處那被咬的已經外翻的面板，心中很難受。
「你到底是如何將我復活的……」
裴炎啞聲質問。
他元神都潰散了，是根本不可能復活的。
可江澈確確實實復活了他。
而他必須以他的鮮血為食物，這明顯不是一般的秘法能做到的。
江澈，到底做了什麼！
「我不疼的，師尊……」
江澈忽略了這個問題，柔聲安撫。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對麼？」
眼中溢滿哀傷，裴炎頹然道。
「因為沒有必要，無論我用的是什麼辦法，您都成功復活了，這就夠了不是麼？」
在他額頭落下虔誠一吻，江澈眉目泛柔。
「不夠，遠遠不夠，你根本沒辦法想像飢餓的感覺……你到底懂不懂……」
眼中溢滿痛苦，裴炎低吼。
他，同樣在恐懼。
他怕，怕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飢餓徹底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