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她應該學會自省,怎麼那富二代不去針對別人,非要針對她。】
【真心覺得那個富二代挺慘的,因為一個不自愛的女人搞的自己坐牢!】
……
輿論是把殺人無形的刀,這個道理,衛沁潼一直知道。
女人被強殲了,是她的錯麼?
明明是被害人,卻能被輿論扭轉成悲劇的源頭。
怎麼不去強殲別人,偏偏強殲你,那是因為你平時就不檢點,因為你騷……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又或者……不是這個世界的錯。
而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我的錯?
衛沁潼開始自我懷疑。
我……應該去死麼?
似乎……是應該的呢。
我死了,輿論就會停止了。
我死了,父母也不會再覺得我丟人了。
我死了,娛樂圈就乾淨了。
反正我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的汙點。
或許,我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夕陽之下,衛沁潼忽然展露了一抹無比甜美的笑。
陽光,真美啊……
最後一次看到了吧……
她拔下了身上監控她心脈的儀器,一點一點挪到窗前……
她在笑。
笑是明媚。
笑是無憂。
一直以來縈繞的陰霾,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所有壓在心裡的重擔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她不用再去在意網路上的評論。
不用再累死累活賺錢提供家裡優渥的生活。
這一刻,她屬於她自己。
「如果可以……下輩子……不想再做人了啊……」
衛沁潼咯咯笑著,抬頭看向了夕陽。
太陽很紅,照的她暖暖的。
她曾經,也遇到過一抹太陽——裴炎!
只是,不屬於她而已……
下輩子……如果可以做他的寵物就好了。
聽說,他把家裡的小白蛇當做兒子養來著。
真羨慕啊……
是該結束了呢。
她這可悲可笑的一生。
衛沁潼緩緩閉上眼,彷彿感知到什麼,她輕輕回頭。
門外,腳步聲傳來,隱隱還能聽到裴炎和江澈的談話。
「澈兒,潼潼喜歡的是香檳玫瑰,我們為什麼不買那個?」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你確定合適?師尊……」
「咳……那我手裡這個花的花語是什麼啊?」
「風信子會二次開花,二次開花的話語是:剪斷過往,即將已經枯萎死去的花枝剪去才能再次開出美麗的花朵。」
「這個寓意好,合適嘿嘿!」
……
「謝謝你……裴炎!」
衛沁潼無聲念出這幾個字,展露一抹至純至淨的笑,身體往後一仰。
門外,裴炎正準備推開門。
「等等,師尊,鞋帶鬆了!」
江澈驀然蹲下身子,給他繫鞋帶。
「謝謝。」
裴炎眉目泛柔,趕緊整理自己的表情,他們是來探病的,可不是來秀恩愛的!
「走吧……」
繫好鞋帶,江澈起身,輕輕握住他的手,推開門。
「潼潼……我來看望你了……」
裴炎抱著手中的風信子進了門,微風拂過。
咦……人呢?!
她似乎……還不能下床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