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楊甄說到一半,便看見自己發小懶洋洋打著哈欠,不由笑道:「我說小王子要不要給點面子,哥哥很傷心的。」
正在打哈欠的秦小遊:「晚上沒睡好,你們聊不用在意我。」
季楊甄有點擔憂,他這個發小怎麼幾天沒見變得嗜睡起來了,「你那畫白天畫也是一樣,不能再熬夜了。」
秦小遊聳聳肩,說沒事。
兩人熟練的交流方式讓身邊的人握緊拳頭,眼裡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充滿了怨毒,腦海中不斷發洩: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憑什麼他活得光鮮亮麗人人寵愛而我卻像陰溝裡面的老鼠。
殺了他!殺了他!!
秦小遊打哈欠的手一頓,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這人挺有意思的。
仔細一看這個周立長得挺清秀的,瘦瘦高高的個,一米七五左右和他差不多高,看不出來是個職業賽車手。
從他一來這個人目光就很奇怪,恨意還有排斥,到後面季二狗與自己說話,這人整個身子就有種奇怪的氣場,就像自己是他的仇人似的。而且偽裝得很好,要不是自己當做一千年的骷髏架子對這些反向感覺很敏感,換做還是二十幾歲的他,還真看不出來。
秦小遊摸著下巴,自己好像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翻遍了腦部記憶也沒有對上相應的人物,看來得好好查查。
青鴉站在他的肩膀上,偶爾歪著腦袋。要是秦小遊偏偏腦袋就可以看見青鴉鳥身形態形似液體變幻時而黑成墨汁狀時而透明。
在賽道周圍遊蕩的遊魂突然臉部扭曲尖叫跑開,躲在縫隙處的遊魂們瑟瑟發抖。
死了多年的老鬼哆嗦魂體,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強烈的威壓,連當年鬼王也比不過。
周立攪動手指,心裡突然有種綿長不斷的不安,就像被危險的野獸給盯上,但表面和季楊甄談笑風生。
不得不說這人對危險還是十分敏感。
夜晚六點,三人來到了一家燒烤店。
老闆陳有才在小吃街的這間店鋪不大,靠近燕市大學由於地道的口味,還有時不時的優惠打折,東西也乾淨很多人和學生都喜歡來他家吃飯,所以每天每天的客人都是絡繹不絕。
等他們來幾乎都是每桌人滿,店鋪裡面坐不下了,外面還有七八桌,幸好季楊甄和老闆提前打過招呼,給他們留了一間,不然他們今天說不定吃不到這家的味道。
季楊甄熟翻看選單。
陳有才看見了秦小遊本來就小的眼睛眯起一條縫問:「小遊好久沒看見你了,還是老樣子嗎?」
當年他第一次看見這兩個青年不應該說三個,穿著高檔開著跑車到他家來吃燒烤,他當時挺驚訝的,不過後來他們經常來,他就不奇怪了,幾個男孩子都是富人的孩子談吐雅氣,對人也有禮,還幫他教訓過街邊混混,於是就熟了起來。
「嗯,陳叔,怎麼沒看見大姐呢。」秦小遊從大學就到這裡來吃燒烤了,和老闆老闆娘都很熟悉,見她不在多問了一句。
說起妻子陳有才的臉上帶了柔意,「她懷孕了在家休息呢,對了歷軒什麼時候回來呀,挺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季楊甄插話進來:「快了,等過幾天就回來了。」
陳有才和兩人說著話,門外就有人來了。
他笑著去接應別人了。
今天的周立西裝打領帶穿的特別正式,與接地氣的燒烤店格格不入。
秦小遊歪頭看著還站著的周立,「你怎麼不坐下,是不是不舒服。」
這話引來了正在看選單的準備在挑點東西的季楊甄,「周立你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先去看醫生?」
周立臉上紅暈一陣連忙說:「沒,沒事,有些小感冒。」
每個桌子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