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同樣掏出一瓶類似的膏藥,分給他們:「現在你們就藏在木家最是安全。記得敷用這個在臉上,務必配合木仙長,裝成重傷模樣。」
幾名魔修對望一眼,咬牙恨道:「直接殺出去,拼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麼不敢。」
元清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不怕死,可死也要死得值得,更別連累了木仙長。」
他又遞出去一瓶丹藥,溫聲道:「先好好養傷,等到需要放手血戰的時候,我絕不攔著你們。」
幾個魔修全都齊齊拜倒:「但憑小少主吩咐,我等幾人,從今日起,命都是少主您的。」
從藥房出來,元清杭和木青暉告了別。
外面已經是深夜,霜降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道:「小少主還要去哪兒?這一整天殫精竭慮的,還不去早點歇著?」
元清杭看看她:「你去休息吧,我還要去轉轉,不用你再跟著。」
霜降瞪著他,氣鼓鼓道:「轉什麼轉啊,少主要去哪兒,我用腳指頭都猜得到!」
元清杭摸了摸鼻子,心虛地笑道:「霜降姐姐好厲害。別人是蕙質蘭心,霜降姐姐是腳趾都靈智初開。」
霜降氣極反笑:「救陳封也就罷了,宇文瀚那老兒頭死活,又關我們什麼事?他們只怕恨不得小少主您死呢!」
元清杭笑嘻嘻道:「他們想我死,我就死了嗎?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霜降氣急:「仙宗這些混蛋,又蠢又私心莫測,小少主您小心救了他們,還被他們暗害。」
元清杭飛身縱起,向著霜降無聲擺擺手,小聲叫:「害我哪有那麼容易,我不害人就很好啦!」
……
宇文家的居所內,一片淒涼。
大部分家族中的人都被宇文離帶去了商淵那邊,留下的人寥寥無幾,到了深夜,更是都昏昏睡倒。
宇文瀚的房間外,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厲害的防禦陣隱隱散著微光。
那個獨眼老僕守在宇文瀚床前,閉著眼睛,默默假寐。
寂靜夜色中,門前似乎有微風輕輕掠過。
他眼皮抖了抖,忽然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靜靜立在了宇文瀚床前。
獨眼老僕心中大駭,扭頭看向門口——那防禦陣是他親手佈下,放眼整個術宗,怕也沒有幾個人能無聲無息打破,這少年又是怎麼進來的?
他一掌揮出:「你是誰,要幹什麼?」
那少年身子輕飄飄一晃,閃開他攻擊,扭頭道:「來看看老爺子。」
他剛剛在幾個魔修面前摘了面具,這一回首,一張臉在月色下燦若明霞,眸子靈動狡黠。
獨眼老僕眼睛驀然睜大,驚駭異常:「你……你沒有死!」
元清杭嘆息道:「是啊,很失望吧?」
老僕那隻獨眼中精光四射:「你不怕我這就喊人嗎?」
元清杭奇怪地道:「你總不會覺得,我深夜來就是找被人圍殺?」
獨眼老僕身子無聲移動,手中暗暗攥住了一張符篆:「想來確認我們宗主死沒死?」
元清杭淡淡瞥了一眼他的手:「我勸你別想暗算我,沒用的。」
他又看了看憔悴無比的宇文瀚:「百草堂堂主已經死了,木家現在自顧不暇。剩下的醫修小門派也怕商淵遷怒,所以老爺子的傷勢,根本沒得到像樣的診治吧?」仟韆仦哾
獨眼老僕臉上肌肉微微顫抖,平靜道:「所以你是來看宇文家的笑話?」
元清杭搖了搖頭,身子忽然一晃,瞬移到了宇文瀚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脈門。
獨眼老僕驚怒異常,怒吼一聲,就想撲過來:「你放開我們宗主!」
元清杭反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