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疏在人群中很顯眼,至少在蔣秋澤看來是這樣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除了自己以外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甚至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他注意到有個老男人一直在打量姚疏,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的味道。
看什麼看,他過去惡狠狠地警告了對方,雙方起了衝突差點打起來,還好店主及時過來阻止了,不然他今天一定會打到對方見血。
於是腦海里那個念頭更強烈了,藏起來,把他藏起來!
現在的姚疏看過去有幾分楚楚可憐,手指蜷縮著用力攥著裙身,那片可憐的地方已經被他攥的皺皺巴巴,儘管對方的身材高挑,但相對於蔣秋澤來說並不算高大。蔣秋澤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侷促和困窘,他甚至想走過去,站到他身邊,把他摟在自己的懷裡,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他的。
別人是一眼都不給看的。
這個想法瘋狂又霸道,佔據了他的整個腦袋,理智早已經被擠了出去。蔣秋澤甚至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抱,還想親他,他粉嘟嘟的嘴唇親起來一定會很舒服吧,他剛吃了草莓慕斯,親起來會不會是酸酸甜甜的?是不是比女生的觸感還要好?
蔣秋澤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嘗到了香甜的味道。
他竟然無比期待。
這種感覺,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現。
蔣秋澤天生帶著吸引女生的磁鐵,身邊從來不缺女生,而且都是優秀的女生。他第一個女朋友是初三的時候隔壁班的班花,談不上喜歡,當時只是叛逆,怎麼能氣老師怎麼來。那個女生成績很優秀,人長得也不錯,是老師們的重點培養物件。可惜蔣秋澤對她並沒有感情,把人追到手沒幾天就分了。聽說後來那個女生只上了個普通高中,對於這件事蔣秋澤一直挺內疚的。高中的時候雖然也談了兩個,但都不算特別喜歡的那種,只是馬馬虎虎,學習之餘混個日子。他高中第二個女朋友讓蔣秋澤印象深刻,人不算特別好看,但特別放得開,敢說也敢做。不過兩人還沒發展多久就到了高考前最後一段時間,他爸給他下了死命令,考不上s大就斷了他所以經濟來源。老爺子說到做到,生活費給他減了一大半施壓,蔣秋澤大手大腳慣了,沒錢的日子是真不好過,女朋友也談不起了。等他考完,人早跟隔壁班一個體育生跑了。
跑了就跑了,他竟然也沒覺得有什麼難過的,就是有點沒面子。不過跑了也好,他真的不算喜歡那個女生,省的讓他耽誤了。
到了大學也是,什麼樣的女生沒有?但都入不了他的眼,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就是,沒感覺。
對方連自己最基本的慾望都挑不起來,還談個屁喜歡啊。
他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性冷淡,或者自己身上哪出了問題,哪有二十來歲了都沒心動的感覺的。這不太正常。
可他還真不是性冷淡。看片的時候也有反應,自己打也能打出來,慾望可不比別人低。
可是現在,他想到姚疏,想到他穿著裙子的樣子,想吻他,狠狠地吻,粗暴地吻,把他粉嫩的嘴唇親的殷紅,甚至想扒開他的衣服,讓他在自己面前顫慄,看他無助又可憐的樣子,對他做更過火的事。
只有他是所謂的感覺,讓他全身沸騰,口乾舌燥,讓他全身的細胞都活了起來。
只有他。
姚疏與蔣秋澤僅有幾米之隔,卻未發現一直跟著自己後面的腳步。他的防範心太差了,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是落入他人口中的獵物,還以為世界都是善良滿滿的模樣。
終於離開了那片商業區,人也少了下來,整個城市都是交織的弄巷,作為現代化背景下這個城市最後的倔強。
姚疏低頭看手機的瞬間,被人從背後抱住,對方準確的捂住了他想要呼喊的聲音,拖進了某個不知名的巷子裡,手中的蛋糕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