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
“是指姓山的事麼?”鎮八方反問。
“正是此人。”
“千真萬確,騾車店中運屍車已經準備停當了。”
“文忠兄,到底是怎樣回事,能見告麼?”離魂掌急問。
喬文忠悽然長嘆,說:“說來話長,看來,中老的孫女和玉狡猊的孫女全完了……”
“不!銀鳳和姓白的姑娘,目下被囚飛龍樓。這幾天來,飛龍日夕奔忙,為追搜金神的事不眠不休,未在飛龍樓逗留。但……但今晚……很難說,你們該知道,飛龍是個好色之徒,恐怕……不說也罷。”鎮八方介面岔入說。
喬文忠苦笑,岔開話題道:“一言難盡,咱們以後再談。目下諸位的處境十分危險,何不與兄弟同行至鬥雞臺東北兩裡的苟村集會?”
離魂掌心中仍有懷疑,未置可否。喬文忠已看出他的心意,笑道:“敝師門十八羅漢與三知客大師已經來了,武當七子與金頂三老全來啦:諸位何不前往一會?諒飛龍也不敢前來貿然生事的,咱們就怕他不出飛龍莊,出來便好辦事。同時,諸位也可聽聽中老對這件事的安排,對諸位的復仇大計,相信定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有勞喬大俠替咱們引見了。”離魂掌答。
收拾毒王和恨地無環的屍體,離魂掌老淚縱橫,歐陽慧和李玉衡悲痛得吐血暈厥,情景令人酸鼻。
一行人出城時已是五更初,正是飛龍莊大亂之際,無暇派人前來追索,他們越城而出,平安地到達苟村。由於他們走的是東北方向,沒看到西北角飛龍莊的倩景。
飛龍莊燈火通明,光亮如同白晝,但除了飛龍樓之外,其他各處人影全無,人全伏在要緊處所,緊張兇險的氣氛,瀰漫在每一角落。莊前的飛橋並末曳起,空蕩蕩地看不見半個人影。
飛龍樓人影幢幢,隨時光飛逝,嗜雜聲漸隱,所有的機關埋伏已部署停當,等待著三樓的入侵者出現突圍。
三樓的竹室,已到了生死關頭。
房門快被撞毀了,多塊木板已經碎裂。死命制住肩門機捩的矮方朔,急得額上直冒冷汗。
隔壁蘭室中,待女的手已扳上了開啟暗門的機捩。
床下,秋雷的腳已漸伸至床腳上外方的機捩了。
秋嵐已到了緊要關頭,剛疏通了兩位姑娘的經脈,雙掌向兩位姑娘被制的雙肩井分別按去。他額上大汗如雨,兇猛的撞門聲令他分心,十分焦急。
“轟隆隆……”房門從中而拆,四寸厚的鑲條門板四分五裂,房外人影乍現,鬼谷先生挺魁星筆向裡搶。
暗門徐徐移動,海天一叟的身影入目。
矮方朔一聲怪笑,抓起一座錦墩,向剛在破門洞口現身的鬼谷先生猛砸。這瞬間,他扭頭回望,看到壁間的暗門移動,糟了!前後受敵,暗門距床不足兩丈,他怎能不焦急?立即向後暴退了。
“哎……呀!”破房門洞的鬼谷先生狂叫,錦墩落地聲恍若雷震。
海天一叟舞劍護身,突從暗門躍入室中。
矮方朔一生未使用過兵刃,他的武器是系在腰上的腰帶,但這時不是用腰帶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妝臺上的銅鏡,喝聲“打!”銅鏡去勢如電,飛向腳下未穩的海天一叟。
他想抓床內秋雷的劍,突聽秋嵐沉喝:“抓我弟弟做兵刃,快!”
一言驚醒夢中人,他閃到床口。
秋雷的腳後跟,剛向機捩搭下。
矮方朔眼明手快,伸手一沙,恰好抄住秋雷的田掌,向外猛拖,怪笑道:“好小子,差點兒你便如意了……喝!你還兇?”
原來秋雷被倒拖而出,急得要吐血,一髮之差,功敗垂成,怎得不急?一咬牙,另一隻腳全力向矮方朔的下陰踹去。他雖然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