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沈渝洲大呼,「我不要走,不要趕我走!」心裡煩得要命,雲縣令這時候跑過來幹什麼,讓依依抽一抽,氣消了也就好了嘛。雲縣令這時候跑出來,依依的氣沒消完,他這一頓打算是白捱了。
雲縣令沒想到沈渝洲都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不想走,真是夠忠心的。
只聽沈渝洲又說:「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救我與水火之中,猶如我再生父母。我這條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要打要殺悉聽尊便,小人絕無怨言,只求小姐不要趕我走。」
可憐巴巴的樣子說的雲縣令都動容了,更加覺得女兒的行為太過分了。
雲依依冷笑了聲,轉身離去。
傍晚,雲依依手裡拿了瓶燙傷藥左擺右弄的,對丁玲說:「這燙傷藥對曬傷很管用。」然後就放在了桌子上,徑直走了。
丁玲愣愣的看著桌子上的小瓷瓶,愣了愣,不解極了,小姐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她搖頭嘆氣,還是把桌上的小瓷瓶拿去給了沈渝洲,說:「這是小姐賞給你的,小姐打你是……不太對,但你也不要記仇,小姐還是關心你的。」這話說出來,丁玲嘴都覺得燙,好心建議道,「要不你跟著劉掌櫃的他們去跑商吧,不在小姐身邊或許會好些。」
沈渝洲接過小瓷瓶,滿心歡喜,臉上一點也沒有被莫名其妙責打了一頓的憤怒:「多謝姐姐,這藥我收下了。」完全沒把丁玲的建議聽在耳朵裡。
丁玲搖了搖頭:「隨你的便吧。」
晚上,沈渝洲帶著小瓷瓶再一次打暈了丁玲,潛入了雲依依的閨房,雲依依這次再看到他沒有像上一次那麼震驚,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你到底要幹什麼!」
沈渝洲把小瓷瓶放在桌上:「給我擦藥。」說著他就脫下了外袍,露出被曬成古銅色的胸膛,轉過身背對向她,「後面我夠不到。」
雲依依才不理他:「讓小伍給你擦去。」
沈渝洲沒臉沒皮的說:「我就想讓你擦。」說著他就坐了下來,擅自給自己帶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賴皮道,「你不給我擦的話我今晚就呆在這裡不走了,等外面那小丫頭一會兒醒來,看到我在你的房裡,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他滿懷期待的說。
「你敢!」
沈渝洲挑眉,露出一副你看我敢不敢的樣子。
雲依依快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給逼瘋了,來到桌前,板著臉,不情願的問:「我給你擦藥,你就會走?」
沈渝洲點頭。
雲依依糾結了會兒,看了眼他身上被曬傷的痕跡,還有被她抽打的辮傷,勉為其難的說:「那……好吧。」
沈渝洲偷笑了下,計劃得逞。
他就知道,他的依依還是太善良了。
雲依依開啟藥瓶,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她塗抹在手上,小心的抹在沈渝洲的背後。沈渝洲只覺後背一陣冰涼,有一些疼,他完全可以挺住,可他偏偏要故意發出「嗯嗯」、「呀呀」的慘叫,聽得雲依依的臉頰一片潮紅。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專門在曬傷處和鞭痕處用力的按壓著。
「誒呀。」沈渝洲叫出了聲,這下是真的有點疼,不過他樂在其中。
上完了藥,雲依依果斷的放下藥瓶,洗手擦手:「好了,你可以走了。」她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賴皮,說話不算話。
沈渝洲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他穿上外袍,雙手張開:「來,幫我把腰帶繫上。」
「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我就這樣出去?」說著他就往門口走,竟是要從正門出去,還是衣冠不整的模樣。
「你給我回來。」雲依依趕緊追上去,一把拉住他。
沈渝洲偷笑,再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