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讓小傑去吧。
陸清硯驅車匆匆回到別墅,但即使是這樣,也已經過了半小時。
他停下車,連車門都沒關,直接進了房間。
管家彎彎腰:「沈少爺已經中午吃完飯就進去了,到現在一次也沒出來過。」他實在怕出什麼事,敲了門也沒見回應。
陸清硯點頭,腳步不停地往二樓走。
走到舞蹈室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眠眠?」
裡面沒人回應。
沈星眠此刻正在系統空間練琵琶,完全沒發現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直到系統提醒他外面有人找。
沈星眠才脫離出來。
果然,一出現在舞蹈室,就聽見略微急切的敲門聲。
沈星眠去開門。
「阿硯?」他有點驚喜,眸子裡滿是星辰,「你不是說去工作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陸清硯見他情緒狀態都和自己走之前沒有區別,心中稍微放下了些,他無奈地笑道:「還不是某個小舞痴一練舞就痴迷,連敲門聲都聽不見。」
沈星眠摸摸鼻子,「我這是在練琵琶沒聽見嘛!」他一下子抱住男人撒嬌,半點沒有被之前的事影響到。
「對了,柯家是怎麼回事啊?」沈星眠拉著陸清硯的手,一邊走一邊問。
陸清硯眼神一沉,反手握住他的手:「就是查出些東西上交給了政府。」
沈星眠點點頭,沒想到這其中還真有阿硯的手筆,不過這也算是柯家自作自受了。沒人逼著他去貪汙,有這下場,還是他們自找的。
柯市長被雙規,柯家倒臺在海城掀起了一番風波。
現在各家都在自查各家的企業,然後將柯家這塊大蛋糕分食殆盡。至於柯燃,早在之前他的霸道行徑便得罪了一撥人,當時因為他爸在位不敢拿他怎麼樣,現在牆倒眾人推,也算是自食後果。
「不過,柯燃說玻璃渣不是他放的是怎麼回事?」沈星眠想起今天柯燃在門外說的話,那模樣可做不得假。
陸清硯也沒瞞他。
原來,事實確實和柯燃說的沒錯,放玻璃渣的並不是他。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原本打算讓人趁著空隙給舞臺上澆油打蠟,到時候沈星眠上臺,只要不下心踩到就會摔倒。
沈星眠聽到他說的,瞬間冷笑。
柯燃自己就是跳舞的,踩上去意味著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對別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沈星眠來說,他寧願腳下踩的是玻璃渣。
至少不會斷送自己大好的前程。
「那放玻璃渣的人?」他有些好奇,他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
「查到了,雖然還沒確定的證據,但八九不離十。」
沈星眠抬頭,看向陸清硯。
「陳越。」陸清硯吐出一個名字。
沈星眠一愣:「陳越?我不認識啊。」甚至連名字都沒聽過。
陸清硯又道:「他是陳秋的獨生子。」
陳秋?
沈星眠尋思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再一想,就想起來了。
「那個導演?」他倏地抬頭看向陸清硯。
陸清硯點點頭。
雖然是陳秋間接導致了沈星眠的到來,但也是因為他,沈星眠受了傷。
就憑這一點,陸清硯饒不了他。
當時,他本想將人交給沈星眠處理,結果沈星眠被又能跳舞的驚喜沖昏了頭腦,完全把陳秋這個人忘了。陸清硯也難得打擾他,就自己收拾了。
陳秋也不是第一次做拉皮條的勾當,別的什麼也不必做,直接把他的事給抖出去,就夠他喝一壺了。
果然,拉皮條的事傳出去不久,陳秋倒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