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雪微微愕然,卻沒有猶豫,雖然赤條條的在一位才認識不久的人面前有些局個促,他卻不知為何打心底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直覺吧,他相信這位叫韓韻的公子不會傷害他。
借著牆壁上贏弱的火光,一個小心翼翼的為傷者上藥,一個配合著上藥者上藥。
「邪天炎每次都針你傷的這麼重嗎?」韓韻不禁問道。
嵐雪的身體一僵,隨向韓韻,見韓韻著悔意的神情,知道對方並非敵意折辱自己後才慢慢說道,「是,所以他一個月內不會重複寵幸一個人。」而自己卻是一個例外,這不禁讓他想到,難道他就如此賤,怎麼折磨也折磨不死。
兩人靜默了一陣,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待藥上好後,韓韻將藥瓶遞到嵐雪手中,有些難為情的道,「我去查探一下這裡的地形。」
嵐雪心知肚明,默默的應了一聲,接過藥瓶。
待韓韻離開石臺處,嵐雪便開啟藥瓶,將藥粉倒在手指之上,向身後的某個不恥之處移去,對於這種事他早已習慣,並沒有什麼難為情,身體早已不潔的他,還會在意什麼?
見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韓韻,嵐雪將衣服披上,較咬下唇道,「好了。」
微笑著送還藥瓶,嵐雪神態恢復悠然。
「我們會出去的。」
嵐雪一愣,頭上的大手是那麼溫曖,只是韓韻這句話無非是異想天開,這裡可是說出去就能出去的?
韓韻示意嵐雪往前挪一挪。
嵐雪 為韓韻也要坐上來,立刻將身體挪到石臺的邊緣。
「不用,只要留夠我下腳的地方便可以。」韓韻溫和一笑。
嵐雪點點頭,但還是勻出一少半的地方留給對方。
只郵韓韻輕輕發躍便站到石臺之上,再一躍便抓住頂方的鐵欄。
嵐雪一愣,心中暗贊一聲,好輕功。
只是這響動,顯然驚動了看守的警衛。
「這鐵欄可是天山寒鐵所鑄,欠竟然要破欄而出?」看守的人員面帶嘲諷的看向韓韻。
「讓他折騰去,我們繼續喝酒。」另一名守衛不屑道。
半晌後,折騰夠的韓韻回到石臺上,「還有力氣嗎?」
嵐雪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做什麼?」
只見韓韻拍拍肩膀,頗為豪情的說道:「上來,我們出去。」
嵐雪沒有問為才能,而是無條件的相信對方,雙手攀上韓韻的肩,嵐雪覆在韓韻的背脊上。
「抱好了,我們上去」說著韓韻腳 下一個用力,再次攀上鐵欄。
嵐雪只感覺身體一輕,便隨著對方飛躍而上,他已經想到對方的意圖了只是帶著他這個累贅如何能逃出去,就在嵐雪盧要鬆開手的時候,韓韻突然道:「我現要爬到入口處,你小心不要掉下去,否則我還要下去接你。」這一句話徹底的打消了嵐雪的動作。
冰水牢中,嵐雪的心中泛起一股曖意,這是被關心的感覺嗎?
隨著韓韻 一步步爬到入口處,額頭上已經布上一層汗液。
見韓韻將雙腿攀到鐵欄上固定,一手開鎖,身後的嵐雪似乎知道韓韻要做什麼,雙腿夾緊韓韻的腰肢,一手環上他的胸,另一手則越過韓韻抓上鐵欄,這樣就可以減輕對方的負擔。
韓韻立刻感覺壓力大減,隨著「啪」的一聲,鐵鎖應聲而開。
韓韻回頭看了嵐雪 眼,嵐雪立刻鬆開抓住鐵欄的手的,抱穩韓韻後點點頭。
只見韓韻一個輕翻便離開水牢,穩穩的站到地面上。
「快來人!有人犯逃出水牢了!」依然是之前那兩名守衛,只是此時兩的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看守不利這一罪名便能令他倆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