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詩其著急起來,月考淋雨那次他就發現這個苗頭了,池烈喜歡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諒也好,愛也好。
這些行為,再加上他對池烈家庭狀況的大致瞭解,他知道池烈缺少什麼。
愛,關注,尊重。
他突然有些不放心,將這樣的池烈在一個月後放走,他想把池烈「治好」。
他捻了捻手指尖,克服了心裡的顧慮,抬手摸了摸池烈的臉,「不用發燒也可以。」
他想對池烈說,你不要用自我傷害去換取同情,再自欺欺人當做是愛了。
你本身就值得被愛,只要找到那個合適的人,就不需要這麼卑微。
但這些話矯情又肉麻,他說不出口,只會用行動來表達。
雖然他並不是那個合適的人,但在那個人出現之前,在這一個月左右的暑假裡,他想讓池烈明白這件事。
他僅僅是摸了摸池烈的臉頰,池烈便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看得他心裡發酸。
將手順著臉頰滑到脖頸,他在心裡給自己暗暗打氣。
明明是他自己答應了可以牽手擁抱,卻總是要池烈主動來要,甚至是付出代價來要,這還算什麼承諾。
他上前摟住池烈的脖子,給他一個擁抱,「等晚上好不好呢,晚上如果沒再燒起來再洗澡。」
湯詩其是簡單的,他不知道自己對池烈的殺傷力有多大,只有池烈一個人,心跳得快要飛出去。
池烈聽了話,也爭氣,簡單吃了點感冒藥,晚上就沒了任何不舒服,跟著湯老師去了舞蹈班。
過幾天湯老師受邀去s市表演,跟班上的家長們溝通後,決定帶一部分想去的小朋友,共同參加表演。
白天的時候服裝到了,湯老師因為擔心池烈,沒來得及收拾,吃過晚飯之後才過去,池烈也跟著去了。
配飾和道具很多,池烈幫著湯老師整理,按著圖示把每一套衣服和道具做匹配。
翻著翻著,他拿出來了一件重量明顯不對的表演服,猜測是湯詩其的,立馬想拿出來看看。
他開啟包裝,動作輕柔,好像湯老師的衣服和他的人一樣金貴,不敢使力去觸碰。
看大致形狀是件裙子,他站起身抖落開,卻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雖說舞蹈表演中男人穿「裙子」也是常事,可這件裙子的腰身和肩寬,明顯是個女款。
湯老師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商家把我的寄錯了,得早點聯絡一下。」
說著立馬拿起手機準備溝通,順便和池烈說:「這個先疊好放一邊吧。」
他聽見湯老師說的話了,可手裡的裙子卻怎麼也放不下,這裙子雖說腰和肩膀都窄,可是彈性很大,高開叉到大腿,應該是要在裡面穿一條襯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為湯老師可以穿進去。
所以當湯老師打完電話出來,他還在拎著那件裙子走神,甚至腦子裡已經有了湯老師穿上這件裙子的畫面。
見湯老師過來,他急切地問道:「湯老師,這個要退掉嗎?」
湯老師向來善解人意,「你要送給女同學嗎?那就不退了,你拿走吧。」
池烈語塞,他是gay,上哪裡去送女同學,湯老師到底有沒有正視過他的性向。
隨後湯老師也反應了過來,抱歉笑笑,伸手拉了拉那件表演服,「男同學也穿得進去。」
池烈有些不高興,明明白天還在他懷裡臉紅承受,為什麼到了晚上就這麼輕易地將他往外推。
他靠近湯老師,把衣服比在湯老師身上,「那,男老師穿得進去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