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池烈身形高大,眉眼成熟,說話做事也少有學生的稚氣,但池烈喜歡和他黏黏糊糊地撒嬌,只要一有機會,就要和他嚴絲合縫的抱著。
像缺愛的小狗。
他捧著池烈的臉,在其眉心落下輕吻,給出了他認為池烈會滿意的方案,「我們以後在外面保持距離,回家我就都聽你的,好不好?」
都聽你的,這四個字對池烈的吸引力很大,他低頭深埋湯老師的脖頸,用力嗅聞,用湯老師乾淨的氣息,衝散他瞬間被挑起的欲。
「好,那現在算不算在家裡,約定算不算生效?」
感受到池烈的變化,湯老師怔了一瞬,立即直著膝蓋逃離開一些,「我也是有底線的好吧,做愛不在聽話範圍內!」
看著湯老師可愛的驚恐臉,池烈又親了親湯老師的下巴,距離嘴唇近在咫尺,「那湯老師的底線在哪裡,可以接吻嗎?」
湯詩其有些愧疚,池烈想要的這些,他都做不到,「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
(下)
「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說。」
湯老師聲音有些小,身形也垮下來,好像瞬間變得疲累。
池烈只好忍下衝動,先聽人講話。
「我的前任有點不好,他讓我對親密關係產生了很多錯誤的認知,那天我和之前的朋友聊天,和他說了我們的事。」
那是他發小,在他和前任--柳定城戀愛時極力反對的人。
他的家庭在首都數一數二,即使性向從未公開,還是追求者眾多。
柳定城是一眾富家子弟裡看起來最安穩的一個,也符合他當時的取向,他們自然而然地在一起。
他幫襯了柳定城很多。
可是兩三年間,他們最大尺度的親密就是接吻,很短暫地接吻。
他那時候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從小在父母保護下長大,天真的過分。
他沒有多想過,還認為自己的男朋友是少見的保守,乾淨,很放心。
第一次意外是髮小偶遇柳定城和他人舉止親密,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他是很相信柳定城的,柳定城比他大,比他先一步進入社會,比他成熟、優秀。
柳定城經常和他講述自己的成就,再不著痕跡地指出他的淺薄。
「你們學藝術的不懂這些。」
「你沒必要懂,也懂不了,交給我就行了。」
「你不用工作,我能養你,再說了,你能做好什麼?」
「你爸多餘讓你學經濟,還不如繼續跳舞呢,也算有個長處,現在就只能當我的米蟲。」
以至於他再做任何選擇前都會去詢問柳定城,好像只要是柳定城說的,就是對的,他這樣淺薄的藝術生永遠比不上柳定城。
而事實上,柳定城卻借著他的家世得到了無數的助力。
第一個男人,柳定城說,他和那人只是朋友,又不是全世界男人都是gay,牽手擁抱很正常。
第二個男人,柳定城說,那人在外國長大,親吻是那裡的基本禮儀,朋友間的親吻很正常。
類似事件層出不窮,再兩三年過去,柳定城可以和朋友親密無間,卻依舊和他保持距離。
起初的什麼「他珍惜我」「他比較傳統」「他其他方面還是挺正常的」已經無法說服湯詩其。
原來,他只不過是那群富家子弟的一個賭局。
他十八歲成年排隊是髮小辦的,正巧被那一群紈絝看見,成為了隨口的賭約:誰追到他,其他人輪番請客那人一個月。
柳定城成功了,按照賭約,他應該在一週後將湯詩其甩掉。可柳定城貪上了湯詩其的家世能夠帶來的助力,又摸清了湯詩其的「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