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子散亂的堆在床的一側,床上有沒有人一目瞭然。 那被子還是紅色的,正是原主的嫁妝之一。 知雲原本已經收起來了,如果在這娘仨出去之後又從空間裡取了出來~~好歹這也是新的,田家以前的那些舊被子,她可不想用。 “唐氏,我兒究竟去了何處?” 田婆子看向知雲的目光,帶著滿滿的懷疑:“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就別怪我報官了!” 知雲一挑眉:“好啊,你報去吧,正好把我的嫁妝也找回來! 好傢伙,就沒見過你們田家這麼不要臉的,新媳婦剛嫁進門,你們田家就敢偷了嫁妝! 按照當朝律例,除非我同意,否則婆家是不能挪用媳婦的嫁妝的,你不知道嗎? 而我可從來沒同意過,是你兒子自作主張,我倒想問問官老爺,像你家兒子這種情況,是不是得去坐牢!” “你休要胡說!我兒拿你的嫁妝,那是看得起你,更何況無憑無據的,你紅口白牙這麼一說,又有誰能證明你的嫁妝是我兒拿走的?” 吆喝!想不到這老太婆的智商還有點線上。 不過知雲也不是好惹的。 “昨日我嫁進來的時候,嫁妝可是在眾目睽睽下抬進你們田家的,街坊四鄰都可作證,現在僅僅過去了一晚就不翼而飛了,那你倒是說說。不是你兒拿走的,又是誰拿走的?總不會是你拿走的吧?” “你放肆,哪家兒媳敢如此對婆婆說話,你在家時你爹孃沒教過你嗎?你這個小娼婦……” 錢婆子有些氣急敗壞,這個兒媳婦是非要把嫁妝丟了的這頂帽子扣在自家頭上了! 知雲抬手就給了田婆子一巴掌,不過不是打在臉上,而是從頭頂一拍而下。 畢竟打在臉上會留下印記,這種留下把柄的事知雲是不會做的,至少目前不會。 田婆子被知雲這一巴掌拍的有些暈乎乎的,看什麼都成了重影,眨了好幾下眼睛的功夫,才終於恢復過來,但頭皮卻有些隱隱發痛。 媽的!這小娘們也太狠了!這是想打死她嗎? “老東西,我勸你的嘴巴乾淨點,否則等你兒子回來了,我就讓你兒子打死你!” “你敢!” 田婆子厲聲喝道,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那是我的兒子,我兒子一向孝順我這個當孃的,怎麼會打我呢? 倒是你,等我兒子回來,看我不讓他打斷你的腿!” 知雲翻了個白眼:“那就等你兒子回來吧,到時候看他聽誰的!” “你!” 田婆子抬手就想過來打知雲,結果被知雲一把推開了,要不是離著牆近,只是後背撞上了牆,就這力道,若後面沒有遮擋物,非得摔個四仰八叉不可! 她這麼大年紀了,可不經摔! 不過這一下也讓田婆子反應了過來,剛剛她也是想找兒子太心急了,隱晦的看了一眼,跑出了屋的兒子和女兒。 此時那兩人就站在門外,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她,身子緊緊的繃著,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你給我等著!等我兒子回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田婆子撂下一句狠話,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新房,再待下去,她怕兒媳婦又打她,因為就在剛剛,她已經看到兒媳婦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她甜婆子記下了,只等自家大虎回來,再收拾這個小賤人不遲。 原本田婆子下午還想再出去找,但卻因為上午太累,一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田婆子一睜開眼還有點懵,看著周圍黑乎乎的環境,她一時竟然分不清這是天黑了,還是天亮前的黑暗。 摸索的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蠟燭,看了看旁邊睡的睡著的一雙兒女,端著蠟燭出了房門。 院子裡倒是多少有點亮光,畢竟天上還掛著一個小月芽呢。 知雲的房間裡點著蠟燭,透過窗戶溢位了點點光亮。 田婆子端著蠟燭,屋裡屋外看了一圈,也沒見自家大兒子的身影,沒奈何,只得端著蠟燭再次拍響了知雲的房門。 “唐氏,唐氏!你開門,我兒回來了沒有?” 知雲起身開門後,還故意將兩扇房門都開啟,好讓田婆子一眼就能看清屋內的場景。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