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川想要起來,手腕乍然傳來一陣刺痛,疼得起不來,只能慌張看向喬楚楚。
明媚陽光灑在她身上。
她騎著馬,不管不顧地朝他跑來。
跟著,馬兒一躍,輕鬆從他身上越過!
他眼睛瞪大,心臟要從胸腔裡狠狠地撞出來,視線還追隨著她!
喬楚楚眉眼間滿是愉悅的狡黠,放肆地回頭對他笑:“季晏川,你輸了!”
季晏川怔愣得說不出話。
喬楚楚從一開始,就有一種不將他放在眼裡的輕狂。
她篤定他不會贏了她。
再加上,她剛才主動攻擊他安排好的人,打亂了他手下的節奏……
難道她猜到了他會陰她?!
季晏川臉色大變!
如果真猜到了的話,那喬楚楚還是人嗎?!
她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而且怎麼總是能壓他一頭?
一種毛骨悚然的後怕伴隨著一種奇異的電流感躥遍全身。
季晏川踉蹌爬起來,盯著喬楚楚的背影。
她在策馬奔向白金色頭髮的男人。
喬楚楚對裴不羨伸出手:“裴不羨,要不要上來玩一玩?”
裴不羨驚豔睜大眼睛,毫不猶豫地握住她的手。
喬楚楚稍稍用力,將他拽到馬上!
裴遊川急了:“喬楚楚怎麼不帶我一個啊!”
微生凜直接跑去馬廄選馬!
裴沐裴辭緊隨其後。
沈酌言有點拘謹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他們去選馬。
裴遊川轉身要去馬廄,又見到沈酌言一動不動,抬手招呼他:“走啊,不然一會兒好馬都讓那幫有心眼的搶走了!”
沈酌言心動,想上前,但還是駐足。
他遲疑著:“我、我可以嗎?”
裴遊川輕笑,大方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大家都玩就你不玩啊?搞得好像我們家人很小心眼一樣。”
沈酌言眼前一亮,看了眼喬楚楚的方向,趕緊邁步進入馬廄。
喬楚楚注視著前方,對裴不羨大聲道:“你還好嗎?”
裴不羨沒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她側目看向他:“你剛才不是還追車來著嗎?我沒下車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心狠,不擔心你,而是因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唉,雖然我這麼說,但裴不羨這種不講理的性格估計也不會聽信我。】
裴不羨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我知道。”
喬楚楚驚訝:“你知道?”
他的碎髮被風微微吹起,露出雌雄難辨的臉,像是一隻漂亮的小貓,乖巧地搭在她肩膀上:“有的時候可能不會理解,但只要你說你有苦衷,我就信你。”
不管能不能聽見心聲。
只要是她說她有苦衷,他就會信。
喬楚楚卻不信他:“你這麼灑脫,還能追車?”
“追車和灑脫是兩碼事兒。”裴不羨沒有安全感地蹭了蹭她肩膀:“那一刻我特別害怕,怕你跟七年前一樣,拋下我就走了。”
喬楚楚:“?”
他濃密的眼睫低垂,像是個患得患失的小孩子:“自從我們有了隔閡之後,我總覺得抓不住你。”
喬楚楚覺得離譜,掃了眼他抓著她衣角的手:“可你這不是抓著呢嗎?”
裴不羨一怔。
她注意到裴遊川他們騎馬追上來,開懷道:“而且你現在還得抓緊了,我要加速了!”
裴不羨心臟砰砰地跳,聞言緊緊摟住她的腰:“我抓緊了!而且抓得很緊!”
裴遊川騎馬匆匆趕來:“裴不羨,你丫給我滾下來!一個大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