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沈諾從昏迷中醒來後,和陸勁川說崩了,不歡而散,陸勁川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這幾天倒是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沒有羞辱,沒有生死威脅,就像白開水一樣平淡如常的日子。
不過沈諾卻發現病房門口多了兩個高大的保鏢,帶著墨鏡,一看就是陸勁川派過來的人。
即便是進出病房幫沈諾換藥的小護士都有些害怕,抱著放置藥物的盤子,出門的時候腳下的步子都加快了幾分。
那兩個保鏢也不限制沈諾的自由,甚至唐笑笑陪著沈諾一起去花園裡散步,他們也都不攔著,可是會緊緊跟上。
唐笑笑的胳膊稍微好了一些,那些外面的理療器械也拆除了,就是短時間內肌肉會痠疼,需要定期複查。
沈諾現在也能下地做一些簡單的運動,唐笑笑已經出院了,幫沈諾處理網店留下來的一些問題。
已經不能接單了,過去的單子沒發貨的安排發貨,之前因為兩個人都住進了醫院,發貨有些延期,被客戶罵成了狗。
唐笑笑覺得是她們理虧,也沒有計較,況且經歷了這一次的生離死別,突然覺得性格也變得平和了。
她含著淚該賠償的賠償,該當孫子道歉的道歉,將一切處置好後,就按照沈諾告訴她的地址去了那個地下拳場。
這幾天她一直在跑這個事情,接連去了幾次都見不到那個叫老A的人,直到昨天傍晚那個人終於回話了。
唐笑笑扶著沈諾在醫院下面的花壇邊走著,走累了坐在椅子上歇著。
無非就是聊天兒說家常,即便是這樣陸勁川派來的那兩個人幾乎就貼著椅子邊站著監視。
沈諾眉頭蹙了起來,衝唐笑笑眨了眨眼,唐笑笑心領神會跟著沈諾起身,卻拐向了住院部一層的衛生間。
那兩個保鏢忙要跟過去,被唐笑笑一頓臭罵。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跟過來幹什麼?”
“看清楚了,這裡是女洗手間,女!知道嗎?你們跟進來,我可報警了啊!”
唐笑笑嗓門兒大,這麼一吼,那兩個保鏢臉色變得尷尬萬分,四周也是圍過來人,對他們紛紛指指點點。
唐笑笑冷哼了一聲,拽著沈諾走進了衛生間。
這個點鐘,正午十二點,又是一層的大廳,幾乎人很少了。
兩個人站在了洗手池邊擰開水龍頭洗手,水流的聲音很大,將兩個人的談話聲割裂開來。
“諾諾,我昨天有了老A的訊息了。”
“見著人了?”沈諾眼底掠過一抹驚喜。
唐笑笑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沒見著人,不過有人已經告訴他了,傳話說我們要找他,是關於陸勁川和沈家的事情。”
“老A那邊就傳來了訊息,他要見你本人,下週日晚上,地下拳場,讓你親自去。”
沈諾眉頭輕蹙,她知道但凡是個精明的人,也不會光憑藉唐笑笑一個女人的傳話就答應或者許諾她什麼。
人家要見見她,要談判,要得到好處,是在情理之中的。
她沒有籌碼,早在三年前,她手中的籌碼在和陸勁川的對決中,已經被打光了,連一張底牌都不剩下,不對,可能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她自己了。
“諾諾,”唐笑笑掃了一眼門口,“下週,你能出院了,可外面蹲著那兩隻看著你呢,怎麼去見你要見的那個人?”
沈諾定定看著噴灑得到處都是的水流,重重吸了口氣:“我想想辦法。”
她看向了池子上方那些水濺落下來,順著洗手池的檯面形成了一道道溝壑一樣的水流,頓時眼底一亮。
沈諾側過臉看向了唐笑笑:“笑笑,我有辦法了。”
一個星期後,向南幫沈諾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