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識到眼前這位戰二少是個可怕的人,也發現自己竟在跟一隻虎謀皮。 他有一瞬生出了膽怯的念頭。 “當然,如果賴先生還是覺得不滿,我們也可以當作沒見過面,這件事情,我會另擇人選。”戰煜丞鬆開他的衣領,抽了一張溼紙巾,擦了擦手,說。 賴正波繃緊下頜,張了張唇,“好”字就湧了上來,卻遲遲沒能說出口,卡在了嘴邊。 戰煜丞轉過頭,睨著他,“怎麼?賴先生不捨得麼?” “……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戰煜丞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捨不得了。 事情已經做到現在這個階段了,如果就這麼放棄,豈不是等於要把烤好的羊肉拱手讓人嗎?而且,他真的不甘! 他年至四十,卻長達十年之久被困在一方小小的辦公室裡,三四張辦公桌,跟後生擠在一起。這十年裡,他看著比自己後進的晚輩離開這個辦公室,坐在更高的位子上。 每每任命下來,他都期待著有自己的名字。 可是沒有。 眼睜睜看著後輩成為自己的領導,賴正波怎麼能心裡平衡?別說是對後輩了,就是同期裡的那些夥伴,他又有哪個是不妒的? 最妒的,是嚴飛。 他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不在乎,可實際上最清楚,每次他們同期的一批人聚在一起,大家的目光總是聚攏在嚴飛的身上——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