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眉眼帶笑,嘴角微揚,跟平時的她完全不一樣。她忍不住抬起手,將上揚的嘴角往下強行壓了壓,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這麼…… 傻。 餘清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發現……她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不是長相,而是內心。 餘清舒將水龍頭開啟,水流涔涔往下流動,她彎腰捧了一手冷水往自己的臉上撲,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忽然本來壓在睡衣領口下的項鍊落了下來。 一塊小木牌赫然映入眼簾。 是阿俏當初給她做的那塊祈福木牌,從帝都離開到蘇黎世,她擔心會弄丟了,便將這塊小小的祈福木牌戴在了脖子上,這樣……即便是行李或者衣服丟了,她也不會弄丟這塊小木牌。 看著上面刻的字,餘清舒洗臉的動作一頓。 垂著眼,方才潑在臉上的水珠掛在睫羽上。 她原本上揚的嘴角也在這一刻凝滯住,眸光輕斂,唇抿緊,伸手將木牌握在掌心。 “大小姐。”耳畔,忽然響起阿俏的聲音。 餘清舒猛地抬起頭看向鏡子,只見阿俏站在她的身側,也看著鏡子裡她,笑著。 她看起來跟六年前沒什麼變化。 “……阿俏。”餘清舒看著鏡子裡的她,心裡很清楚,這並非是真的阿俏,而是她的幻覺。 她只是……又想到她了。 阿俏笑著,“大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我總感覺,好久沒有看到你這樣笑了。你能笑,真好。” 餘清舒眼眶不自覺地紅了,原本握著祈福木牌的手收緊,喉間泛起一股艱澀,“阿俏,對不起。” “大小姐,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對不起……”許是為了阿俏,四年前的她已經哭幹了眼淚,即便心裡壓著一塊石頭般難受,也怎麼掉不下來眼淚。 “大小姐,你知道你這四年多,已經跟我說了多少聲對不起了嗎?”阿俏說,“好多好多聲,我數都快數不過來了。大小姐,我不怪你的。” “可當初如果不是我——” “大小姐,你該原諒你自己的。”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