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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王虛起眼睛,看向戶部遞上來的本子。
沅婉輕聲走到青王身後,手指在他略顯疲憊的背上柔柔按動:“另外,吏部右僕射高大人的夫人,今日戴了一對翡翠鎏金耳環,樣式像極了王上賜給妾身的那對,看起來應是惠州的貢品。”
“翡翠鎏金耳環?”青王享受地閉上眼睛,“得顯!”
暗影中傳來一個輕輕的答聲:“回王上,惠州的貢品翡翠鎏金耳環共有三對,一對給了王后,一對給了成妃娘娘,還有一對便在沅婉夫人手中。”
“嗯。”青王滿意地點了點頭,“成妃近日還戴過,那就是王后給的了。”他慢慢睜開雙眼,目光微厲,“原先孤還以為吏部是淮然的地盤兒,但沒想到小七的手已經伸到那裡去了。”他思忖了半晌,低低問道:“這次邀了小九的人了嗎?”
“給了帖子,但是九殿下那裡回話,說是妾侍地位卑賤,難登大雅之堂。”
“呵呵~”凌準看著沅婉,笑得有些快意,“小九還是那麼謹慎啊,你這狐狸皮怕是早被他瞧出來了。”
“不會吧。”美人蹙眉。
“不會?”凌準哼了一聲,目光灼灼,“孤這十幾個兒子最深不可測的便是這個小九,當年孤將他送到幽國做質子,一是讓他躲過王后的清洗,二是想探探他的底。結果真是讓孤難以想到啊~”他語調中有幾分感慨,幾分得意,“他非但沒有過的悽慘,反而弄來了幽國的軍防圖和礦藏圖,還為孤帶了一個肱骨之臣。”
“肱骨之臣?”沅婉想了片刻,小心問道,“是韓大將軍嗎?”
“韓月殺是幽庭頹敗後才來的,當然不是。”青王用扣了扣桌面,看向刑獄寺的那疊褶子,微微一笑,“虧好被小九撿了回來,這是把好使的刀啊。”
美人看了看褶子上瘦勁有力的字型,半晌還是沒明白,不過也沒再問下去。
“對了,孤讓你注意的那幾位待字閨中的小姐,你瞧了嗎?”
“瞧了。”沅婉捏了捏青王的肩,“雲都二美、碧荷佳人,還有那位神秘的韓小姐,可對?”
“嗯。”凌準微微頷首。
“妾身看來,這四人之中,屬上官無豔為最下。此女表面素雅,實為心窄之人,有意正豔卻無膽上前,下臣之妻也。”沅婉精明地分析道,“董慧如為中,此女雖頗有風骨,但為人孤高自許,可為上臣之妻也。另外兩位,容若水為人親和、品格端方,讓人一時瞧不出什麼毛病。”她偏了偏頭,補充道,“妾身認為,此女不是賢淑寬厚,就是心機過於深沉。若為前者,則足可勝任王侯之妻。”
“噢?王侯之妻?”凌準接言道,“看來此為最上了。”
“非也。”沅婉笑得媚然,“妾身心中的最上乃是那位韓月下。”
凌準揚了揚灰黑色的眉頭,似有幾分詫異。
“這位小姐兩目明澈,定定一視,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回避。為人淡定自若,舉止得體大方。空盞接酒竟滴水不漏,妾身摸了摸她的脈門,竟渾然不見內力。此女眼慧手明,深藏不露,實在了得。”沅婉忽地降低語調,“而且,今日她竟然抽中了王上欽點的那根牡丹籤。”
青王半轉首,微微驚訝。
“就是那根從來沒有人抽中過的後籤,眾命婦和小姐面露妒色。妾觀之,她神態若定,眉目豁達,真是少有的妙人。王上,請容妾身說句出格的話。”
“嗯。”
沅婉屈膝頷首,行了一個大禮:“此女,不論家世才貌,均足以勝任後位。”
大殿裡靜悄悄,青王站起身,走到地圖面前,點了點以蓮州為首的西南四州:“得顯,千巧宮宴記得將韓將軍內眷安排到前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