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下午剛到,而穆奕南一家晚上就來了,這個時間太巧了。
是不是雷赫也來了?
房間裡,雷赫一手按著傷口,為自己換了套衣服。坐飛機的時候氣壓對傷口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總是隱隱作痛著。醫生開了一些止痛類的藥物,可是他一顆都沒有吃過,他想要讓自己痛著。
人只有在疼痛的時候才能更清醒。。。。。。。。
現在伊渺對他排斥到了極點,就連說話的時候也是夾槍帶棍的,而且還有陸馳。所以他找來了穆奕南一家子過來,畢竟穆奕南的老婆跟她有一點交情,或許她就不會那麼帶著刺了。
薄薄的墨綠色的開衫,被他的寬厚的肩膀撐開來,如同衣架子一般的,鐵灰色的長褲包裹著他結實有力的長腿。他看著窗外,遠處還星火點點,藉著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婆羅浮屠,而耳邊還不時傳來若有若無的阿訇宣禮聲。他是個無神論者,卻依舊被這樣的神聖而宏偉的影像與聲音給震攝住了。
他希望她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
餐廳裡,充滿了濃郁的咖啡的香氣,伊渺不時的逗著小穆遲玩,可是突然之間就覺得空氣裡飄散隱約飄散著一股子極淡的檀香味。幾乎聞不到,只不過這種氣息早已經深入了她的骨血裡,所以只需要一絲絲,便可以開啟她身體的記憶。
他來了?
伊渺臉上的笑慢慢的斂去,她的目光幽幽的熒火般的落在了餐廳的入口處,他踏著月色而來。。。。。。
一場病,使得他的臉色依舊蒼白,薄唇淡淡抿的著,也是沒有一絲血色,只有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璀璨的光芒一一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個耀眼的光圈一般的。
他徑直的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這個男人真是瘋了,他才手術過幾天,聽說手術還挺嚴重的,傷口還不能完全癒合的時候,怎麼就敢坐著飛機來了?
她冷清的小臉帶著不悅,長長的睫毛低低的垂下,讓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場面頓時開始變得尷尬起來,任誰現在都猜得出,穆奕南一家子是跟雷赫一起來的。
鬱蘇抱著穆遲輕聲細語的說著:“你們繼續吃,我要帶小遲去睡覺了,她累了。。。。。。。”
穆奕南一聽也準備陪老婆回房間去,鬱蘇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是溫柔:“你陪雷先生再吃一些,不用擔心我。”說完便抱起了穆遲在保鏢的陪同下往房間走去。
:“兩大商業巨頭都來了,今兒個可真熱鬧。”陸馳一邊說,一邊給伊渺倒了一杯芒果汁,把她桌子上的咖啡端走:“喝多了晚上睡不著,喝這個。”
:“我睡不著你不想陪我嗎?”伊渺的語氣低低的,帶著慍怒。
:“陪,當然陪。。。。。。”陸馳爽朗的笑著,舒展的眉眼神采飛揚。
這樣的笑太過刺耳了,讓他的胃沒由來的縮了一下,痛得好像被一隻手伸進了腹部,緊緊的揪住了他的最脆弱的部位。
☆、你就這佔出息
雷赫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們靠得很近,他的女人就從在另一個男人身邊。他垂眸,俊臉愈發的蒼白如紙,修長的手指蜷縮起來攥緊,壓著自己眼眸裡看到的影像帶來的劇痛和瘋狂燃燒的嫉妒之火,一絲腥紅的血絲慢慢的在他的眼底浮了上來。
:“晚上我陪你夜遊婆羅浮屠好不好?”外面的燈火點點,依稀可以看得到的雄偉壯觀的婆羅浮屠。
伊渺搖了搖頭,她想要一個人去。
陸馳倒是一點脾氣也沒有,繼續往她的小盤子裡夾著菜:“那你再吃一點,這兒的牛肉非常的不錯。”她剛剛只顧著跟穆遲玩,沒吃多少東西呢。
日惹當地的食物,口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