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見朱楨又伸手入懷,還以為自家六弟不信邪,非要拿玉如意試試。
等到黃皮宣紙出現在眼前,整個人登時就傻了:
“這是……”
“唉。”
朱楨幽幽一嘆:
“我都說不要了,爹硬塞給我,我想著,大哥不止是我們老朱家的長子,還是大明朝的太子,既如此,說出去的話,一定能做到。”
“爹卻說,雙重保險,才是真正的保險,大哥,我也難啊!”
朱標雙目圓睜,拿起黃皮宣紙瞅了十幾遍,的確是朱元璋的筆跡,其的玉璽印,也是如假包換。
望著不遠處的朱元璋,只覺得自家父皇是真疼他呀!
“不就是鍛鍊身體嗎?六弟,你和父皇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朱楨收起黃皮宣紙,妥善的揣入懷中,然後又是一嘆:
“唉,我都說不要了,爹卻硬塞……”
“好了好了。”
眼瞅著朱楨又要再來一遍,朱標趕忙擺手,同時苦笑道:
“我服了,為兄徹底服了,不過六弟,你能告訴為兄你是怎麼辦到的嗎?”
“這便宜行事之權,可是連我都沒有呀!”
朱楨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足夠不要臉才搞到的,當即伸出手拍著朱標的肩膀道:
“大哥,爹這樣做,不還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嗎?”
“聽弟弟一句勸,節制房事,好好鍛鍊身體吧。”
朱標想不點頭都不行,就是有點納悶,畢竟他從沒聽朱元璋說起過這件事!
偏偏他還是太子,每天都要跟朱元璋見面。
“為兄自然知道父皇是為我好,可父皇是不是也裝得太好了?”
“在我面前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私底下卻給了你這麼多權力。”
“對了,他到底啥時候跟你說,讓你督促我鍛鍊身體的?”
關於這個問題,朱楨直接現想:
“額,說起來,也很早了。”
“畢竟這些年,大哥你時常生病,父皇看在眼裡,自是憂心。”
“有時候,閒得沒事就跟我聊兩句,好像是個月吧,還是個月來著,反正就這兩月,他跟我說了。”
“大哥你信我,一開始,我是不想接的,誰讓你是我的大哥呢?”
“可問題是,你是我的大哥不假,但他老人家卻是我的爹呀,既如此,我又能怎麼辦?”
朱標又轉頭看了一眼朱元璋,然後盯著朱楨道:
“這麼說,不管是玉如意還是便宜行事之權,都是父皇主動給你的?”
“難道連你搬到東宮這事,也是他先提的?”
朱楨可真是毫不猶豫的一點頭:
“當然了大哥,爹不說,我還能腆著一張臉硬要嗎?”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氣,況且咱哥倆關係這麼好,我能平白無故,儘想著坑你嗎?”
朱標聞聽此言,當即一點頭,甚是有理啊!
“怪不得,敢情父皇早打算好了。”
“唉,不愧是父皇呀,想的就是比我多。”
“看來我這個太子,還得磨鍊,你瞧,現如今連父皇的一半都不及!”
朱楨心頭一跳,可別因此事又成工作狂了,趕忙道:
“話雖如此,但大哥更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堅持鍛鍊才是王道。”
朱標眉頭一皺:
“那這不就成了幹大事而惜身了嗎?”
朱楨嘴角一撇,死腦筋的玩意兒。
“大哥,你不還沒幹大事嗎?”
“父皇身體又那麼好,不管如何,你總得比爹活的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