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對這個舞傾的印象不錯,是以態度也就比對旁人好許多。
兩人商定從明日便開始習舞,而後又說了些習舞應當注意的瑣碎事情,便各自回房了。
兩人終歸是第一次見面,是以不可能馬上熟稔起來,除了和習舞相關的話題,兩人也說不上什麼話,是以乾坐著不如早早分開了各自做事。
想什麼來什麼,項氏竟真的要讓她在太夫人大壽上舞劍,為此還特意請了宮裡的舞姬來。顧安年不得不感嘆她的良苦用心。
回了房,顧安年沒事人一樣看書,青蓮倒是有些耐不住了,急切道:“小姐,您看是否要儘快辦事?”
顧安年眼皮也未抬一下,揮揮手漫不經心道:“不急,離祖母大壽還有些時日,急在一時反而容易露出馬腳。”
青蓮細細體味她話中意思,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含笑垂首道:“小姐說的極是。”
三十一、受傷
侯府上下都知曉夫人特意從宮裡請了舞姬指導七小姐學習舞劍,其目的不可謂不明顯。
於是府上下人便開始討論太夫人大壽時會何等熱鬧精彩,想著幾位小姐會如何絞盡腦汁想法子出彩,想著到時必是爭奇鬥豔,極有看頭。
也正如下人們所想的,府上的姐兒確實都苦惱於如何在大夫人大壽時一展才華,博得個好名聲,贏得更多王侯公子的青睞。然,閨中女子會的不外乎琴棋書畫,思來想去,除了撫琴跳舞,仿似也沒有別的法子。可一般的曲子和舞步,又如何與別出心裁的劍舞相比?怕是再好也要失了幾分顏色。
一時,府上眾姐兒都有些嫉恨顧安年的好點子,以及項氏的偏寵。
而眾人嫉恨的中心——顧安年,這些日子正勤奮刻苦地學習舞劍,其積極認真的態度,讓項氏很是滿意。眼見著大壽之日將至,項氏仿似已經看到了顧安年如何出彩,心中更為自信期待。
女扮男裝舞出來的劍,自然比不得真正的男子舞出來的大氣凌厲,然卻多了一絲柔情與細膩,男子的剛正之氣與女子的纏綿之姿相互糅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今日,項氏如往常一般探視顧安年習舞,看著她一招一式比劃地有模有樣,項氏大感欣慰。正如項氏所想的,顧安年很聰明,什麼都學得會,且她願意用心去學,是以學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看了一陣,見顧安年已練得滿頭大汗,又已臨近傍晚,項氏便出聲喚道:“年姐兒,時辰也不早了,該歇歇了。”又對舞傾頷首笑道:“辛苦舞傾姑娘了。”
舞傾也正打算讓顧安年休息。聽項氏發了話,她點頭道:“今日就到這裡吧。”顧安年這才收了劍,道了聲謝,提著劍走到項氏身邊。
項氏將她拉到身前,取出絲帕替她擦拭頭上汗珠,笑嗔道:“看你這孩子,一頭大汗也不知擦擦。母親吩咐廚房燉了乳鴿湯,待會就給你送到房裡去,你要多喝點補補身子。”
“嗯,謝謝母親。”顧安年燦然一笑。項氏親暱地攬住她的肩膀,柔聲叮囑起來,一旁的舞傾見母女倆這副親密姿態。抿唇笑了笑,先告退了。
項氏也並未說許多,只叮囑一番,便讓顧安年回房沐浴歇息了。
舞劍確實是件體力活,好在顧安年以往在項氏的教導下學過些舞蹈。還有些底子,不然現在學下胯劈腿這些動作,她還真得受不少苦。然即便是如此,她每日也累得夠嗆。沒辦法,不表現地刻苦一點,她又怎麼表達自己的期待渴望之心?
沐浴後。顧安年穿著寶藍色半袖襦裙,披了件窄袖絲綢銀白小褂,斜靠在涼榻邊看書。青蓮拿著輕紗扇子,在旁邊給她打扇。
許是天氣過於悶熱,又辛勞了一整日,顧安年總無法集中精神,往日看著十分有趣的遊記雜文。此刻卻如何也看不進去。側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