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趙姨娘本想說這府上她只待王爺如此,然話未出口,卻再次被陳媽媽搶了先。
“趙姨娘,按規矩,您在側妃娘娘面前要自稱婢妾,如此簡單的規矩,趙姨娘莫非忘了?”陳媽媽語氣徒地轉冷,很是有幾分氣勢,顧安年不由挑了挑眉。
趙姨娘還要爭辯,莊姨娘拉了拉她的衣袖,暗暗使眼色叫她不要衝動,以免將事情鬧大。好在趙姨娘雖脾氣一上腦就容易衝動,瞧不清旁的,但也聽得見勸,這會得了暗示,立即便按捺住了情緒。
“婢妾謝側妃娘娘恩賜。”莊姨娘鬆了口氣,一甩帕子笑吟吟跪下磕頭謝恩。心中暗道這姓趙的女人還有幾分用處,如今還不能折了。
見狀,趙姨娘也不甘不願地跪下磕了個頭,口裡謝著恩,眼中卻似要噴出火來將顧安年焚燒殆盡般。
對此,顧安年很是滿意。
九、偏袒
趙姨娘在顧安年那裡碰了軟釘子,吃了虧,心裡火氣不是一般的高。偏偏又有氣無處使,只能回自己的屋子裡發了一通脾氣,把顧安年裡裡外外,祖祖輩輩都咒罵了一遍,這才稍稍消了口氣。
而莊姨娘,早就看著苗頭不對,躲得遠遠的了。
趙姨娘原以為受了這份氣,事情就結了,卻不想這只是個開端。
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嘴的婆子,將趙姨娘與莊姨娘擬定的花冊時間給傳了出去,一時間府上怨言滿漫天飛,猶在大發脾氣的趙姨娘全然不知麻煩要找上門了。
府上的女人,不說三十個,二十個總是有的,按趙姨娘與莊姨娘那安排,就是後面十天輪著來,有好些姨娘也是輪不上的,這樣的安排,自然是沒人願意的。
宋祁午後才回府,前腳剛一踏進逸親王府大門,就有好幾個丫鬟迎了上來,各個嘴裡都是說的自家姨娘有急事找王爺。宋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依這個不是,依那個也不是,最後只好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墨軒閣前廳後的小花廳裡賴,有事兒一道說。
“你去把側妃娘娘請來。”抽空,宋祁吩咐身後的福祿,福祿忍著笑去了。
顧安年得了福祿的信,卻並沒有即刻動身,而是拉著福祿嘮了好一會嗑,才慢慢悠悠地往墨軒閣去。
顧安年到時,便見七八個女人分坐在兩側,都正拿著絲帕拭淚,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悽怨模樣,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一個個看過去,或嬌柔,或美豔,或楚楚動人。或小家碧玉,或高貴倨傲,或唯唯諾諾,每個都是相貌極好,身段極好,年紀也有大有小,不過貌似都比她大一些。
顧安年一邊拿眼打量,一邊進了花廳裡,恭順地向著上首的宋祁福身問安,一群姬妾則是起身向著她行禮問安。
宋祁神色有些不耐。冷然對那些姬妾道:“嫻側妃來了,你們有何疑問便與嫻側妃提。”
一群女人服侍宋祁也都有些時日了,對他的脾氣自是摸清了幾分。此刻見他如此,也不敢再鬧騰,一個身著鵝黃色束腰紗裙的女子上前一步,先是福了福身,而後才脆聲問道:“側妃娘娘。婢妾等對於花冊擬定細節有諸多疑問,還請娘娘解惑。”
顧安年見她舉止高雅得體,聲如黃鸝婉轉動聽,不由心中生了幾分好感,頷首道:“但說無妨。”
那說話的是一位姓徐的姨娘,出身於書香世家。能讀會寫,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只是因著家中未有在朝為官者。是以家世並不顯赫,是仗著過人的才藝,才在這女人眾多的府上佔了一席之地。
徐姨娘也不迂迴,又福了一禮,直直道:“婢妾等都知曉花冊並非側妃娘娘所定。乃是趙姨娘與莊姨娘定下的,因此。對於花冊上的安排,諸位姐妹心中頗是不服。”
頓了頓,又道:“不瞞娘娘,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