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腦子還是十分清醒。顧安年就在旁邊替他佈菜,囑咐他不要只喝酒不吃菜,以免傷了身子。
吉賀本來拉了夢蘿一起去逗寧瑾丞開心,後面見寧瑾丞臉上有了笑,不再鬱鬱寡歡,她便湊到顧安年身邊去了。
“安年,我剛才看到三哥拉了你大哥說悄悄話,你說他們想要作何?”吉賀拉了拉顧安年的衣袖,示意她看顧懷卿那一堆人。
老實說,經過今日的事,她對三哥的印象跌了不止一個等級,是以現在不管看他作何事,都覺得不是好事。
顧安年抬眼瞧了眼,微微一笑並未說話,倒是旁邊聽到吉賀的話的宋祁搖晃著手中酒杯,笑道:“你三哥不老實,怕是又要算計誰了。你玩兒你的,不要多管。”
吉賀只好癟癟嘴,氣鼓鼓地走了。
宋祁搭上顧安年的腰,把她往懷裡拉近幾分,枕上她單薄的肩,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噴在她頸邊,撒嬌道:“小七,我醉了。”
顧安年回頭瞥他一眼,見他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半點醉意,不由無奈翻個白眼,推了推賴在身上的人,道:“你沒醉,快起來。”
只是宋祁又怎可能如此簡單便聽話。
不僅沒有起身,他反而更湊近了些,直接鑽進她肩窩裡磨蹭了。
眼前是白皙纖細的頸項,呼吸間都是她身上清爽淡淡的香氣,想起那默許的一吻,念及那甜美的滋味,宋祁心口一片滾燙,眼中泛起迷離的光。
這會是真的醉了,只是醉人的並非是酒。
起初顧安年只是有些不耐,畢竟她不是絨毛控,雖對撒嬌的大型犬無愛,但也不至於會厭惡,只是當兩片火熱柔軟的東西貼上她頸側時,她的不耐直接上升成了不悅。
選了個能被桌子遮擋住的角度,顧安年毫不留情地擰起某人腰間的軟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旋轉,直到某人倒吸著冷氣退開求饒,她才高抬貴手地放開。
宋祁端著一張冷靜沉穩的臉,在桌下不斷搓揉受到蹂躪的腰間軟肉,桃花眼中含著委屈,瞪向顧安年,撒嬌道:“我真的醉了!”
當然聲音不大,不然大王爺在眾人心目中的威嚴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醉了就回去蓋被被,睡覺覺。”顧安年姿態優雅,不著痕跡地在冬菇蝦仁滑雞裡尋找鮮嫩的蝦仁,完全不把某人的撒嬌方才眼裡。
“那你陪我一起。”宋祁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顧安年翻出來的蝦仁,以此作為要挾。
顧安年抽抽嘴角,掃了眼桌上的菜,見吃的差不多了,想著明早應該會有好戲看,便點了點頭。
宋祁眸子一亮,將蝦仁放到了她碗裡,而後搖搖晃晃站起身,清明的雙眼瞬間變得迷離,打著酒嗝大笑著胡亂揮手:“本王不勝酒力,就、就先回去了,大家盡興,盡興!”
那模樣十足喝醉了酒鬼姿態。
眾人自然不敢留他,特別是看顧安年一起跟著起身,不少喝多了都大笑著開始起鬨,說什麼**一刻值千金的,聽得顧安年滿臉黑線。
歪歪斜斜地回到主帳,其他人一退下,宋祁便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模樣,只是就如顧安年說的,就是單純的蓋被被睡覺覺,而且還是蓋的不同的被子,大王爺再次怨念了。
鬧了一夜,翌日一早,在所有人還沉在香甜的夢鄉之際,一聲驚叫響徹了營地。
七十六、抓個現行
那一聲刺耳的驚叫,不僅驚飛了樹枝上歇腳的鳥雀,還將整個營地的人從睡夢中驚醒,引了過來。
有心急的,衣裳還沒穿戴整齊,便嚷嚷著:“發生何事了?”急匆匆出了自個兒的帳篷,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
離得近的,老早就翻身坐起,膽小的跟著驚叫起來,膽大的則快手快腳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