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賀是被寧瑾丞攙扶著進來的,寧瑾丞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眼中是藏也藏不住的喜色,倒是吉賀有幾分彆扭,笑罵道:“就知道窮緊張,走幾步路能出什麼事兒啊!”
被罵的寧瑾丞依舊是一副笑模樣,連連應是,手中的動作卻越發小心翼翼了。
見此情景,顧安年,宋祁與皇后皆是滿頭霧水,這對小夫妻這是鬧的哪樣?
皇后就納悶了,敢情今日盡是些讓她摸不著頭腦的事兒。
待吉賀與寧瑾丞問了安,皇后按捺不住問道:“柯兒,方才見駙馬如此謹慎小心,你可是身子不適啊?”
吉賀本名叫宋柯,吉賀是封號,皇后平日裡都是稱她為柯兒。
皇后這話一問出口,吉賀竟莫名地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拿胳膊去撞寧瑾丞,示意寧瑾丞開口。而寧瑾丞卻是傻氣地撓了撓後腦勺,紅著臉更是訥訥說不出話來。
見著小兩口這彆扭模樣,顧安年眼中一亮,頓時茅塞頓開,掩了嘴輕笑起來。
皇后不是吃素的,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高超,若是見了顧安年如此反應還瞧不出端倪來,她這後宮之主也白當了這十多年了!
皇后頓時眉開眼笑,臉上的疲憊都被歡喜給衝散了。
六十二、嬉鬧
如顧安年所料,吉賀公主是有孕了。
因著有男子在場,吉賀不便說出發現有孕的經過,是以便與顧安年皇后進了內殿說話。
寧瑾丞則在外殿與宋祁說話。
說來,吉賀發現懷孕的經過還頗是好笑。
這些日子,吉賀便覺著身子有些不適,動不動就犯困犯乏,口味也變得怪異起來,只是她沒有經驗,不知曉這是懷孕的徵兆,只以為是氣候轉變引起的不適,加之也沒有其他的不適,便就沒有在意。
直到昨晚,吉賀與寧瑾丞從逸親王府回到公主府,兩人濃情蜜語,本欲行親密之事,卻不料吉賀忽地腹痛難忍,這一診查之下,才知原來已懷孕兩月左右了。
這可真真是鬧了個大烏龍。
皇后與顧安年聽聞了吉賀支支吾吾,不甚清晰的述說,皆是又好笑又無奈,這幸虧沒發生意外,不然就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而外殿,在宋祁的威逼下,寧瑾丞也紅著臉,遮遮掩掩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宋祁可就沒有顧安年與皇后厚道了,聽完後當場就拍桌大笑,笑得是前俯後仰,全無形象,把寧瑾丞窘得恨不得尋條地縫鑽進去。
即便是在多年後,吉賀與寧瑾丞已經兒女成群了,這件烏龍事件,還不時被親朋好友們提出來說笑,臊得這對小夫妻羞紅了臉。
吉賀有孕,是一件大喜事,皇后當即便忘了所有憂心事,只剩滿心的喜悅。
當日,皇后吩咐御膳房張羅了一桌豐盛的菜色,四人都留在皇后宮裡用膳,直到晌午才各自出宮回府。
一番奔波後,顧安年的臉色有些蒼白,見狀,一回到逸親王府。宋祁便罔顧顧安年想去見沈千的的意願。硬是將她抱回了墨軒閣,逼著她休息。
“我很好,不用休息。”顧安年執拗地要起身,宋祁單手壓制住她,替她蓋上被子,板下臉厲聲道:“很好也要休息,這是本王的命令。”
連“本王”兩個字都抬出來了,顧安年知道是拗不過他了,便只好低低嘆了口氣,老實躺下了。宋祁頓時眉開眼笑。
“方才福祿來報,說是義父與叔父出府了。你這會子過去破曉苑,是見不著人的,你就乖乖休息吧。”顧安年安份了,宋祁這才溫言解釋。
對於他這有些彆扭的霸道,顧安年忍俊不禁,笑嗔他一眼,笑道:“知道了。你該忙活什麼就忙活什麼去吧。”
說完便閉上眼,翻身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