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是七公子的人,在下那是這宅子的主人,派來試探逸親王妃的人。”
“試探?”顧安年挑起半邊眉,卸下一身凌厲之氣,諷刺道:“本王妃倒是第一次聽聞綁匪特意派人來試探階下囚的事兒。”
她重又在石桌邊坐下,淡淡笑道:“莫非俠士是受命來試探本王妃有多聰明膽大的?”
黑衣人一噎,暗道自己尋了個破藉口,然事已至此,他只能含糊地承認了。
點了點頭,黑衣人道:“除此之外,在下還有一事要替主子傳達。”見顧安年抬了抬下巴,他接著道:“主子說,不管逸親王妃是否猜到了他的身份,他都不會罷手,逸親王手中的權利,他要,你,他也要。”頓了頓,又道:“主子讓在下給逸親王妃帶話,道是希望逸親王妃這幾日多多思量,希望見面之時,你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
聽完黑衣人的這番話,震驚過後,顧安年心中燃起滔天怒火。她如何也沒有想到,宋璟竟然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要?不管是宋祁的權力,還是她,他以為是他想要就能要的嗎?豈止是異想天開!
顧安年冷笑一聲,緊握的雙拳氣得微微發抖,她目光冰冷地望著黑衣人,剋制著心底的憤恨,嘲諷道:“無意義的抵抗?本王妃以為,死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特別是對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而言,而很不巧的,本王妃自認意志還算堅定。”
“逸親王妃莫非是要以死相逼?”黑衣人危險地眯起雙眼,狠戾的目光若有似無掃過同樣被點了穴的青蓮。
覺察到他的目光,顧安年不屑地彎起嘴角,冷然道:“本王妃是不想這丫鬟死,但那是建立在王爺和本王妃安然無恙的條件下,若是王爺與本王妃都不好過了,這丫鬟的死活,本王妃還哪裡管得過來?”
聞言,黑衣人的目光愈發森冷,顧安年哼出一聲,毫不示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想要權利,本王妃還可以與他商量,但前提是他能把那齷蹉心思忘得一乾二淨!”
黑衣人緊抿雙唇沉默良久,而後低低道:“在下明白了,這就去給主子傳達王妃的意思。”抱了抱拳,手指輕彈解開青蓮三人的穴道,隨後足下輕點,一躍出了花園圍牆。
“王妃娘娘!”穴道一解開,青蓮忙疾走兩步到顧安年身邊。
方才的話她都聽到了,原來那主使者竟有此等骯髒的念頭,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青蓮急得直跺腳。
顧安年神色森然,深深望了眼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道:“回房。”
巧月和巧玉面面相覷,眼底閃過相同的疑惑。
夜深,待顧安年歇下後,巧月與巧玉立即趕到宅子西面的書房內,書桌後,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早已端坐良久,此時正望著燭火微微失神。
那黑衣人,便是顧安年今日早上在花園所見的黑衣人。
“奴婢給主子請安。”兩人福身行禮。黑衣人擺了下手,示意兩人起身。
巧月兩人方站起身,黑衣人便問道:“你二人以為,顧安年是否已經知道本宮的身份?”
兩人對視一眼,巧玉道:“主子,逸親王妃比奴婢們所想的還要敏銳聰明,有很大的可能,她已經猜到了您的身份。”
“猜到?”黑衣人哼笑一聲,“怕是已經確定了。”他抬手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的赫然是宋璟那張臉。
原來,黑衣人便是宋璟假扮的。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是本宮所為,那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了。”將手中面具拋到桌面上,宋璟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
天還未亮,吳婷兒便被喚起了身,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到了城北的宅子裡。
自她從茗葉軒回到三皇子府後,三皇子並未有其他任何反應,可見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