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要花一個月的時間,像我們這種負重累贅的隊伍,便是再多走上一個月也不稀奇。
可我們卻真的只花了二十天就到了,可以想象一路上趕得有多急。
為了趕速度,吹吹打打的鼓樂隊伍出了洛安一百里地就解散了,餘人都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我的十六抬大轎也改成了豪華馬車。
可是馬車再豪華,在車上顛簸了足足二十天以後,我對馬車的舒適性也不禁要大大抱怨了。
想到那日西門笑很鄭重地來找我商量要求兼程前行。
英氣而陽光的臉上也掩了一層輕愁。
“丁丁,到了現在我也不瞞你了,納雪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到祁風。”
這是意料中事,我也不驚訝。
更何況總不能讓我還沒有見到老公就先成了寡婦吧?我當即答應捨棄一切繁華,輕裝簡從,以最快的速度行軍式前進。
西門笑再三地對我表示感激之意,我不耐煩地扔出句話給他:“妻子救丈夫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西門笑張口結舌,瞪圓了眼,彷彿我真的是個怪物。
他眼神中的古怪我至今想來都會笑得快內傷。
西門笑這種活得天真的人不會了解我層巒疊嶂的心思。
即使我再恨西門納雪,我也不能讓他先死。
一個沖喜的新娘,雖然是天底下最貴的沖喜新娘,如果沒有丈夫的支援,也是沒有辦法掌握權勢的。
而權勢卻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利器。
而無名的刺客也如他如要的無名地死去了,在西門風手裡,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挺得下去。
不過據張之棟的暗地探聽,西門風也非常鬱悶。
因為那人雖然受刑不過,交待了自己的所有家世,就連祖宗八代的醜事也沒有瞞,卻始終不肯說出那個朋友的名字。
最後那人竟在一次刑訊中血管爆裂而死,而西門風一直自詡只要他不想讓人死,那人就怎麼也死不了。
張之棟描述西門風當時的表情之精彩,可以萬花筒來形容。
我為這事作了總結:“那人本就是來尋死的,你沒聽他說‘反正他就快要死了’。
西門風手段再毒,也抵不上一個必死之人的死意。”
“你說得不錯,我看此人就是抱著能成最好,不能成就一死以全友人之志。”
“世上痴人不多,偏偏我總是撞見。
“我輕嘆口氣,有些寂廖地說:“這樣也好,讓西門風也鬱卒下。”
以後的日子除了趕路還是趕路。
在一路的風塵中,祁風這座城市終於向我拉開了大門。
即使到了祁風城——西門家族的大本營,西門家族依然沒有以應有的禮儀來迎接我。
沿路都是身著繡有西門家徽的統一制服的武士,車馬以旋風般的速度穿過無人的街道,直奔內城的堡壘。
大門洞開,百年的城堡巍峨地展現著它的高貴氣派、歷史滄桑。
堡內有寬闊的街道,一座座綿延不絕的房屋。
我甚至還看到了護城牆,廣袤得不知道邊際,簡直就是個小型的城市。
但是人卻很少,幾乎可以說沒有人,除了一個個黑衣武士以外。
我還來不及分清東南西北,就被送到了一個陌生的大房間,一群丫環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七手八腳的剝了我的衣裳,我沒來得及抗議一句,就已經被扔進了一池溫泉中。
如潮的暖意層層湧上,我呻吟著,全身叫囂的骨頭都在這池溫泉中得到了撫慰。
幾個丫環一言不發,為我擦身按摩,香薰的軟巾,柔滑的小手,輕重緩急,拿捏得當。
簡直是皇后般的待遇,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