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痠疼的厲害,略帶涼意的指腹按壓著額角,鳳眸微眯著,“我知道了,等會就來”
“我說你…喂?喂?!”元傑一個人在機場,看到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shit!要是陸衍北在他面前,他非揪著陸衍北狠狠揍一頓不可!
跟元傑的暴躁易怒不同,此刻的陸衍北才剛剛清醒過來。
腦海裡還有著零散的片段,昨天是偶遇也不算偶遇。
嚴格來說,是他刻意製造的一場偶遇。
他跟白夏來多倫多的目的是一樣的,也是為了邢宣譽而來。
現在的邢宣譽在一傢俬人醫院中休養身體,他也去看過邢宣譽。
邢宣譽一見到他,很激動。
這種激動因何而來,陸衍北心知肚明,為了避免刺激到邢宣譽,他再沒有去過了。
知道白夏在多倫多,原本早就應該結束旅程回國的陸衍北硬生生拖延了行程歸期。
昨天看到她,委實是忍不住了,才會刻意出現在她面前。
只是——
白夏的熱情出乎他的意料,欣喜之餘,他也察覺到了白夏情緒中的不對勁。
那不像是原諒他了,而像是…像是再跟他訣別。
本能的恐懼讓他抓緊了白夏,恨不得將她嵌入身體裡,免得她又一跑,跑了多年,讓自己找不到見不著。
清俊的臉上沒有半分陷入在情慾之中的旖旎,眼底清明一片。
他絲毫不懷疑,後來白夏給他喝的東西里下了藥。
都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飲品裡有沒有下藥,他能分辨的出來。
只是端給他的人是白夏,即便是下了藥,他也會喝。
下了安眠藥,所以才睡得這麼沉,現在醒來頭還有點疼。
摸了摸床榻另一側,冷冰冰的,想來白夏是離開很久了,說不定已經踏上了回國的路。
都說男人是上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他看,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狠多了。
陸衍北冷著臉,赤著腳進了浴室洗漱。
等他磨磨蹭蹭的弄完,元傑那邊都快被磨著沒火氣了。
看到姍姍來遲的陸衍北,他譏諷一笑,“你怎麼不乾脆再吃頓飯泡個妞生個孩子再過來?”
見陸衍北壓根就不搭理自己,元傑就感覺一口氣梗在喉嚨不上不下,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見他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元傑氣笑了,大大咧咧的在長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你不是去見白夏了嗎?久別重逢,怎麼著也算得上是乾柴烈火,總能發生點什麼吧?”
眼尾微挑,沉沉眼眸中流轉出的暗壓,讓元傑識趣的做了個閉嘴的表情。
不過,他還是沒能忍住。
“你說你機關算盡,怎麼就到現在都還沒收回白夏的心呢?”
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似乎是被戳中了軟肋。
這話元傑也不算作假,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不免唏噓。
虧得以前元傑還同情老四,想著他這五年來打光棍就差沒將自己也折磨死,好不容易等著人回來,還只能看不能吃,得多憋屈啊!
可是!
重點就是可是!
他怎麼就忘記了老四從來不是個安分的人呢?
就算表面溫順了,可憐了,可心是黑的,骨子是壞透了。
老四這麼心黑的人,不可能巴巴的看著獵物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不能吃。
為了挽回白夏,陸衍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人都利用上了,連孩子都算計上了。
苦肉計這出,真是不要玩弄的太出彩。
“你說,你當時是不是故意的?以你的身手就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