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嶽老沒想到竟然會在關鍵時刻出事了,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嶽老沉著臉,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辦公室裡,薛毅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笑著對著坐在一旁彙報工作的梅愛國開口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樣吧,你先草擬一份詳細的方案出來,週一早晨的例會上,部裡初步商討一下,看看大家的態度。”
梅愛國拿著資料站起身來,似乎沒有發現手機響起的那一瞬間,大領導不自然的表情,“薛部,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等梅愛國離開辦公室之後,薛毅依舊沒有接電話,而是打了座機讓秘書暫停自己早上的工作,親自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之後,薛毅這才接起電話,“嶽老……”
回到辦公室之後,梅愛國皺著眉頭思慮著,從年前扶持資金的會議上,梅愛國就發現了薛毅這個老領導態度上的細微轉變。
薛毅一旦退下來,那麼接手的不是梅愛國就是竇克朋,梅愛國是梅家這一輩的當家人,整個梅家的資源可以說八成都用在了梅愛國身上,他上位是順其自然的事。
竇克朋雖然是衛家這邊的人,但他畢竟不姓衛,所以不說工作能力和個人品行,就衝著梅愛國和竇克朋身份上的天壤之別,薛毅會偏向誰是一目瞭然。
“小鄭,薛部這段時間和衛家接觸的多嗎?”看到自己的心腹鄭秘書進了辦公室,梅愛國開門見山的詢問,從發現薛毅態度的轉變之後,梅愛國就讓鄭秘書去調查了。
鄭秘書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的,擅長的就是偵查這一塊,不單腦子靈活,行事細緻縝密,而且身手了得,說是秘書,他同樣也保護梅愛國的安全,而且這些私密的事情也都是他負責調查的。
“薛部的孫子薛長康身體一直在惡化,上個月從國外請了外科專家過來會診了,據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但是因為孩子身體一直很虛弱,即使手術成功了,術後的排斥期更為危險。”將茶水放到了辦公桌上,鄭秘書將這幾個月打探到的訊息彙報給了梅愛國。
薛家人丁稀少,薛部長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妻子兒子、兒媳先後去世,就剩下這個十三歲的孫子相依為命,可惜造化弄人,薛長康身體卻出了問題,必須換腎,這還是梅愛國動用了相當的關係才查到的。
“這個腎源只怕是非法的吧。”梅愛國嘆息一聲,薛部之所以一直隱瞞著孫子重病的訊息,估計就是因為腎源的不合法,所以薛長康是在保密性極好的私人醫院,外界很難打探到訊息。
鄭秘書點了點頭,薛部會突然傾向於竇克朋,甚至差一點卡主了撥給商弈笑的扶持資金,何嘗不是為了給唯一的孫子治病,所以他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選擇了竇克朋和衛家。
“今天是蔣紅霞案子開庭的日子。”梅愛國喝了一口茶,目光悠遠的看向窗戶外湛藍的天空,“岳家一旦出事了,薛部這邊估計會出手保下岳家。”
衛家和岳家私底下早有合作,薛長康的這個腎源估計就是透過岳家找到的,梅愛國記得嶽琳之前的研究課題就是《抗排斥性生物酶的研究》,據說已經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而薛部態度改變也是這個時候。
“岳家之前搶先申請了植物r基因的專利,今天的開庭應該是商同學反擊的開始。”鄭秘書一直關注著外界的訊息,再者動手之前,商弈笑也和梅家透過氣了。
“小鄭,你去安排一下,如果薛部真的出手了,就去阻止他吧。”梅愛國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想要保下薛毅這個老領導,不願意看到他在快退休的時候犯了事,到時候薛長康這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才是最可憐的。
“是,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鄭秘書沉聲應下。
從職位上來說梅愛國比起薛毅還低了一級,可是從家世背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