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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彩特地安排人在她的房間加了張書案,外加這些習文寫字必須的筆墨紙硯。

秦澤遇走近了些,拿起凌鴿攤在桌上的冊子,饒有興致地問道:“就是想練這個功夫?”

凌鴿點了點頭,有些不知所然。

“白老爺子說需得找女子一起練,那是因為他以為你是男子。其實呢,這個功夫是一男一女來練的,咱們倆呀……”他又走近了一下,兩手放在桌沿上,將凌鴿環在中間,“一起練再好不過了。”

幾日未感受到的溫暖侵襲而來,凌鴿覺得渾身一暖,將額頭抵在秦澤遇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地直接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堤上柳

幾日未感受到的溫暖侵襲而來,凌鴿覺得渾身一暖,將額頭抵在秦澤遇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地直接睡了過去。

秦澤遇捏著手裡的冊子不知該如何處置,他吁了一口氣,將凌鴿橫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想要離開時,被牽住了衣袖。

“十八式。”睡夢中的凌鴿吧唧吧唧嘴,似是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

秦澤遇從懷裡掏出摺扇,沒有章法地胡亂扇了幾下。他清楚地知道,此次受人所託出來辦事,半點都馬虎不得。他一向不喜受制於人,也從不允許自己受制於人,只是眼下,多了個凌鴿,而凌鴿又似乎確實是能牽動他的人。

有些麻煩,且是很有些麻煩。

院子裡的樹葉在微風吹來時發出簌簌的響聲,日頭透過零碎的枝葉,落在窗上,勾勒出水墨畫一般的風光。

翌日清晨,凌鴿被一陣尖尖的“嗷嗷”聲吵醒。頭腦有些痠痛,她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坐起身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目光對上同樣迷茫的眼眸。

秦澤遇起身撫了撫有些皺巴的外衣,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這一大早的,白老爺子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話剛問出口,靈臺一片清明,這才反應過來,他昨夜宿在了凌鴿的房間。

想來兩個人共處一室慣了,凌鴿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妥。

“你你你……你們……”白菜爺爺一手叉腰,一手顫抖著在兩個人身上指來指去。

“白菜爺爺早啊,昨天夜裡研究十八式研究得有些晚,所以我們兩個人便睡在一起了。”凌鴿站起身來,很自然地解釋道。

“你你你……你們……”白菜爺爺淚眼婆娑,旁邊立著的小丫頭低著頭羞紅了臉。

秦澤遇無奈地看了凌鴿一眼,上前扶住顫抖著的白菜爺爺道:“眼下人多口雜的,白老爺子還是先回房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就好。”

“還處理什麼啊還!”白菜爺爺跺了跺腳,嬌嗔地將秦澤遇略略推了一把,“你這都光明正大地斷袖了,我可怎麼跟……”

話還沒出口,秦澤遇捂了他的嘴,不由分說地把已經癱坐在地上撒野的白菜爺爺拖出了門,留下準備侍候凌鴿洗漱的丫鬟喜兒站在原地傻了眼。

秋天是個適合四處溜達的季節,被關了十五年的凌鴿乍出籠子,頓覺天空無限廣闊。

無奈秦澤遇曾經告誡過她,不想被捉回去就老實待在秦府,等他有空的時候自會帶她出去溜達。好在秦府夠大,權衡利弊,凌鴿老老實實地扛著榔頭去了梨園。

錦國的秋天雲彩一絲一縷地飄在空中,如同錦緞綢帶,細細密密地能滲透到人的心裡去。凌鴿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神清氣爽地深吸了一口氣。

榔頭下地,刨的自然不是梨樹。

且說她沒有這個膽量動白菜爺爺三令五申交待的秦澤遇最喜歡的梨樹,就算她有這個膽子,也力不從心啊。

她把早膳時順出來的鳳梨酥小心翼翼地放在鋪開的墊子上,旁邊擺上摘乾淨洗淨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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