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元把嬰諾控制住後,不費什麼力氣就把他推進了一間包房裡,剛被臨時轉移陣地的紈絝子弟們皆是一愣。
等他們看清小霍總帶了這麼漂亮的小男孩兒回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變得玄妙起來。
「嘖嘖,」一個黃毛誇張地吹了聲口哨,歪歪斜斜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這就是霍總的老朋友?看著也不老啊,瞧那小臉嫩的!」
眾人一片鬨笑,霍邵元終於將嬰諾放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皮笑肉不笑地哼道:「老實地陪我們樂呵樂呵,要是不聽話,老子就當場乾死你!」
嬰諾的臉色發白,手按著胸口直喘粗氣,想到這混蛋剛剛的暴行,心裡默默地把霍邵元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但眼下不是逞強的時候,他環顧一週,整個包廂里加上霍邵元一共有五個人,個個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善茬兒,若是想要硬來肯定會吃更大的虧。
嬰諾知道要審時度勢,於是他打算和霍邵元講講道理:「霍先生,您這樣做,就不怕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青年眸光清冷,語氣平穩,但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出賣了他骨子裡的慌亂和無措。
霍邵元調笑著斜睨他一眼,慢悠悠走到嬰諾面前,眼神充滿不屑:「就你這樣的小屁孩兒還想威脅老子?天塌下來也他媽砸不到老子身上,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嬰諾勉強挺直腰板,梗著脖子不發一言。
「咱小霍總跺跺腳,整個a市都要晃一晃呢,小弟弟,看開些哈!」一個肥頭大耳的黑胖子諂媚地說道。
霍邵元很享受這種阿諛奉承,眯著眼睛邪魅一笑。
嬰諾:「」
哼,就讓你膨脹一會兒。
霍邵元和這漂亮小孩兒是個什麼關係不言而喻,在座的幾位津津有味地開始看戲吃瓜,黃毛閒不住,大喇喇地站起身,從身邊的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
黃毛姓黃名強,家裡是做水產的龍頭企業的,今天和霍邵元出來就是為了胡吃海喝把妹子,但畢竟時間還早,違法亂紀的事兒只能等到午夜才能做,正無聊地和他們幾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胡咧咧呢,突然來了嬰諾這麼個水靈的小嬌花,頓時來了折騰人的興致。
「來,霍少,外面那麼冷,先給咱弟弟喝口酒暖暖身子。」黃強笑得意味深長,故意沒有拿杯子,直接將整瓶酒遞給了霍邵元。
霍邵元眉毛一揚,拿過酒瓶在嬰諾眼前晃了晃,命令:「喝了它。」
嬰諾警惕地退後一步,後背頂住了牆壁,聲音有些不穩:「我不會喝酒。」
「呦呵,跟我這兒矯情什麼啊,」霍邵元的臉色因為興奮而漲紅,他和黃毛對視一眼,一把捏住了嬰諾的下巴高高抬起,齜牙咧嘴地吼道:「給老子灌!」
黃強應了聲「好嘞」,不管不顧地把整瓶紅酒往嬰諾嘴裡倒。
嬰諾的手腳都被鉗制住,冰涼黏膩的紅酒順著下頜流進了衣領,他拼命地要緊牙關,搖晃著腦袋,但還是不小心吞進去了一部分。
這酒的度數並不低,液體流淌過食道竄進胃裡,頓時引起一陣火燒火燎的刺激感。
眼看場子越來越過火,一直悶不吭聲的柴雲山站起來,有點慫了:「你們別玩兒太過啊,畢竟畢竟是晟星的人——」
話音未落,包廂門被人猛地撞開,jane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抬起手在霍邵元臉上虛晃了一下沒敢落下去,轉手「啪」一聲抽在了黃毛的臉上,尖著嗓子罵道:「活膩歪了你!」
霍邵元還按著嬰諾不撒手,一臉兇狠地盯著jane正欲算發作,猛然覺得肩膀一陣劇痛,連帶著半邊身體都跟碾碎了一般疼。
「咔嚓」一聲,骨節脫位,他疼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臥槽你他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