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一股衝動,想要效仿《水滸》的西門慶。
他記得西門慶當年勾搭潘金蓮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和潘金蓮一起喝酒的時候,故意把筷子掉到地上,然後彎腰低頭去撿筷子的時候,伸手抓潘金蓮的小腳……
別說,這個念頭,想想還真挺刺激。
令他蠢蠢欲動。
不知道他如果這麼幹的話,曾雪怡會是什麼反應?
是像潘金蓮那樣欲拒還迎?
還是一腳踹在他臉上?
可惜,他的理智太強了,抑制了他這蠢蠢欲動的念頭。
席上的氣氛,還是那麼融洽。
雖然他抑制了自己效仿西門慶的念頭,但他覺得自己今天還是有機會的。
——要感謝今天他倆都忘了煮飯。
為何?
因為忘了煮飯,所以他倆今晚都只能吃桌上的菜填肚子,而吃菜的話,光吃菜不喝酒,就挺尷尬。
所以,他倆的紅酒就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他沒說停,她也沒說「不要、停」。
有句老話叫:良辰美景酒作媒。
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今天或許談不上良辰美景,但隨著窗外夜幕降臨,屋內亮起燈光,氣氛確實越來越好了。
不知不覺,已經喝到第二瓶紅酒,並且又已經喝下半瓶之後,曾雪怡的情緒忽然變得低落。
因為她舉著酒杯和徐同道說話的時候,目光忽然瞥見客廳牆上那幅婚紗照。
當時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眉宇間爬上傷感之色,醉眼朦朧地低下頭,低聲說:「我前些天去廟裡上了香,找大師算了下命,你知道嗎?我以前從來不信命的,但最近有點信了。
你知道大師給我算命,是怎麼說的嗎?」
徐同道眯眼看著她,配合著問:「怎麼說的?」
曾雪怡低著頭,「大師說我是天生的剋夫命,命中註定,誰娶我,都會被我克……」
徐同道皺眉,還沒想好怎麼安慰,就忽然注意到她臉上有淚水滑落。
因為她面板太光滑,那淚水滑落的速度還挺快。
「大師是這麼說的?不可能吧?」
他表示懷疑。
理由也很充分——這年頭的所謂大師,哪個給人算命不是為了賺錢,敢這麼給人算命,還想賺錢嗎?
不怕被打嗎?
曾雪怡一隻手抹著臉上的淚水,抬眼看他,淒楚一笑,「真是這麼說的,我有點信了,因為我小時候,我奶奶就說過我長得太好看了,長大了,就是戲文裡說的害人精,你看!事實也確實如此,要不然我這麼年輕,怎麼就做了寡婦呢?是不是?」
說著,她眼裡的淚水又湧出來。
她用手指、手背,左一下、右一下地抹著臉上的淚水,卻因為眼裡的淚水不斷湧出,而怎麼也抹不乾淨。
徐同道見了,心裡有點同情。
要說命運……他原來是不信的。
但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發生在他身上,對命運這種事,他也就不像以前那樣堅定地不信了。
但要說他有多相信命運天註定?
那也不是。
他還是更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見曾雪怡淚水不斷湧出,他想了想,起身繞過餐桌,拉開她旁邊的餐椅,在她身旁坐下,很自然伸手把她肩膀摟過來,摟她肩膀的那隻手,還輕輕拍了拍她肩頭,輕聲安慰:「曾總,你別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頭上攬,是哪個禿驢這麼說的?你當時沒罵他嗎?這不是滿嘴噴糞嗎?什麼剋夫不克夫的?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封建迷信?你說對不對?」
他摟她肩膀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