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難得的很好,陽光溫暖,清風徐徐,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小區裡的綠植已經處處見綠。
徐同道推著嬰兒車,陪著魏春蘭來到一座涼亭裡。
嬰兒車裡的女兒睡得正香,睡著了,嘴巴還含著她自己的右手拇指。
是的!
她最近喜歡含她自己的手指了。
徐同道和魏春蘭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亭外的陽光灑在他們臉上、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而亭外的假山、水池中,有一條條錦鯉在遊來游去,它們似乎也有意浮到水面上來曬太陽。
徐同道看了看風向,見女兒在自己的上風處,這才摸出煙盒,點了支煙。
隨著女兒出生,為了給女兒營造一個無煙的環境,他平時在家裡幾乎都不抽菸了。
此時難得來到戶外,才有機會抽上一支。
一旁的魏春蘭見他面帶笑容,心情不錯,微微遲疑數秒,還是忍不住問:「小菊前些天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一天晚上,她和同學在美食街看見的,你……沒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這事她擱在心裡很多天了,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徐同道一聽她這話頭,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
無非是魏秋菊那天晚上,正好看見他和葛小魚手牽手走在美食街。
他心裡沒鬼,此時就顯得很坦然。
淡淡笑了下,「既然小菊跟你說了這事,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那天晚上有人想殺我?」
魏春蘭蹙眉,「她說了,不過她說那天晚上保護你的人有很多,兇手根本都沒衝到你面前,你沒受傷。」
頓了頓,她又說:「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事。」
徐同道轉臉看向她,默了默,說:「可這兩件事本來就是一件事!」
他本不是喜歡跟人解釋的性格。
加上他問心無愧,所以最近並沒有跟魏春蘭特意解釋這件事,他覺得特意解釋的話,可能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弄巧成拙。
但既然今天魏春蘭特意問了,想到他們現在是夫妻,他便打算解釋幾句。
以釋去她心裡的疑問。
可……
魏春蘭眉頭蹙得更緊了,「這兩件事是一件事?不是巧合嗎?」
徐同道皺眉,「巧合?什麼巧合?正巧我出去與人私會的時候,被人刺殺?而且正巧被你妹妹看見嗎?你說的是這樣的巧合?」
魏春蘭蹙眉看著他。
神色有些糾結。
徐同道見她這副表情,無奈一笑,微微搖頭,「你要是真覺得這些都是巧合,那你覺得那天晚上,突然有那麼多人衝出來保護我,也是巧合嗎?你見過我平時身邊帶那麼多人保護過嗎?」
魏春蘭看著他,「那你說真相是什麼?」
徐同道心裡有點失望。
對她的智商,也對她與他之間缺乏信任,都感到一些失望。
他輕嘆一聲,叭了口煙,目光望向前方的假山,不再與她對視,但還是淡淡地解釋幾句:「我之前聽到風聲,說有人要派人來殺我,我不想被動等殺手找我,所以我布了一個局,故意給殺手製造能夠出手的機會,葛小魚……她是我請來演戲的,真相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魏春蘭看著他,嘴巴微張,臉色微變。
女人的心思本來就敏感。
她已經察覺到徐同道的情緒變化。
她對他的懷疑,好像讓他很失望。
可……
蹙眉猶豫好一會兒,她忽然輕聲說:「對、對不起呀,我不該這麼小心眼的。」
而這片刻的工夫,徐同道也略微調節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