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安不知這話什麼意思,但是她一點都不想面對這個男人,尤其是現在。他高高在上,如同優雅貴氣的王子,而她一身狼狽,窘態倍出。
攥緊了拳,她清澈的眼底氳開譏諷與厭惡,“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會需要。”
聽聞,男人的臉色越發冷峻,黯淡下去的眼神像是被遺棄般的幽寂落寞,“這是你說的。”
他轉身離開,一句廢話也不多講,如同當時她轉身那般果斷堅決。
他走了。終於,慕暖安眼底的神采一點點的渙散,覺得全身被掏空了般,只能蜷縮起身子,貝齒深陷於唇瓣。
為什麼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要讓他看到?
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他。上天真是會捉弄人啊。
奈何她想靜靜舔舐傷口上天都不允許,剛躲在一旁看戲的幾個工作人員紛紛冒了出來,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
“你誰啊?跟薄總什麼關係?”
“不會是薄總包養的二奶吧?”
“說話呀,怎麼啞巴了?”
其中一人拿腳踢了她一下,“再裝聾作啞把你交給媒體信不信?”
慕暖安沒有說話,只是朝後縮了縮,然後更加緊湊地蜷縮起身子。
心理學家研究表明,人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便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你這個女——薄、薄、薄總?”
女人話音未落,剛剛已經離開的男人不知何時竟折了回來,闊步走到了暖安面前,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孤立無援,看著她委屈卻咬著唇不肯掉眼淚的模樣,心底一動。
蹲下身來,“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的?”
他的嗓音輕緩,又夾雜幾分顯而易見的妥協,慕暖安卻把頭扭到了一邊,“我在哪和薄總你沒有關係吧。我說我不需要你,你聽不懂人話嗎。”
薄季琛不言,盯著她側臉良久,眉間形成了川字紋,“明天不想上頭條就別這麼固執。”
慕暖安溼透的上半身一顫,眼神明顯動了動。
她的髮絲還低著水,薄季琛知道她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現在定是不怎麼好受。而後像是無奈,又像是縱容,嘆了口氣,“所以,你還要繼續留在這?”
慕暖安沒說話,仍舊咬著唇。
薄季琛還是瞭解她的性子的,知道她這是害怕了。心臟升騰起一股柔軟,他把西裝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後不費力氣的攔腰將她抱起。
暖安心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了男人寬厚的胸膛上。
他的體溫透過襯衫向她傳遞,如同從前那般溫暖安全。
就這麼一瞬,暖安的鼻頭竟然酸了酸,又像是有什麼堵住了喉嚨,晦澀難忍。
“把頭埋在我懷裡。”
她還沒反應過來,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就團團將她包圍,她能縮成一團埋進他懷裡,身子微微瑟縮著,像極了憐人的小動物。
薄季琛感覺到了,心,就在這一刻被填滿了。
“別害怕。”男人沉穩的音線透過胸膛一下下傳過來,慕暖安覺得沒那麼恐慌了。
點了點頭,只是指尖卻愈發緊攥了。
她從來都沒有跟媒體這麼正面交鋒過,耳邊是咔嚓的聲響,烏泱烏泱一片,令她不知所措。
今天的頒獎典禮自然有各路媒體爭先恐後前來,本來也沒報期待有什麼***可抓,但帝峰總裁薄季琛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出來,這無疑吸引了全部記者的眼球。
八卦記者們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一時間將前方的道路圍得水洩不通,紛紛舉起相機。
薄季琛這種場合好歹出席了不少,他緊抿著薄唇,目不斜視地走著,因為暖安是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