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把車越開越快,而我就在一直不停的打著寧夏的電話,同時嘴裡也開始不停的小聲念著:“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我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我也從一開始的不相信,變成了不停的在心裡默唸,寧夏千萬不要有事兒,寧夏千萬不要有事兒。
那一刻的我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翅,立刻就飛回家中!終於車開到了我家樓下,但是還沒等車停穩我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然後心裡就跟燒著了一樣的往樓上跑,一樓,二樓,三樓,腳下的階梯好像在不停的飛速的倒退著,當我到了我家門口的時候,我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不停的大聲喊著寧夏的名字,可是當門真正開啟的那一剎那,我還是瞬間定格在了那裡,因為屋內的寧夏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我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怒吼,衝進屋裡抱起寧夏就往樓下跑,碰見還在上樓的鬼子,鬼子一看我手裡抱著渾身是血的寧夏,就想都沒想的立刻跟我一起不顧一切的往樓下跑!
到了樓下上了車,鬼子就衝我喊了句抱好寧夏,然後我們的車就跟瘋了一樣的向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我們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可是我懷裡的寧夏卻始終緊閉著雙眼,無論我怎麼喊她叫她,她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弱,而她身下的血,卻在一直不停的汨汨的流著,我的手上,褲子上,坐墊上全都是她的血,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一樣,不停的衝鬼子喊著:“快開啊!我老婆就要死了!”
同時我也在寧夏耳邊不停的說著:“寧夏別怕,沒事兒,沒事兒的,老公在你身邊呢,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兒的,老公一定會救你的。”
當車開到醫院大門的時候,鬼子直接撞破了門口的護欄,把車開到了醫院的樓下,我抱著寧夏就衝了進去,大聲的喊著:“大夫,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
很快有兩個護士推著擔架車跑了過來,把寧夏抬了上去,然後把寧夏推進了急診室,而我卻被擋在了急診室的門外,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像個傻子一樣不停的念著:“寧夏你不會有事兒,寧夏你不會有事兒的,你可是寧九毒,你的命硬著呢!!”
寧夏很快從急診室被轉移到了手術室,鬼子讓我跟他一起坐在長椅上等,可是我卻守在手術室的門口寸步不動,我從來沒信過任何的宗教,可是在那一刻我卻在心裡求遍了我知道的所有的神仙,只為了讓寧夏這次能平安無事。
當大夫從手術室走出來,拉下嘴上的口罩對我說,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的時候,我就彷彿重獲新生了一般,只是當大夫又告訴我,大人雖然保住了,但是孩子已經沒了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病房裡,寧夏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還在輸血,人也還在昏睡狀態,而我只是輕輕的握著寧夏的手,失神的望著她,不知道等她醒了,我要怎麼給她解釋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兒。
鬼子輕輕的走了進來,拍拍我肩膀小聲的跟我說,他剛才問大夫了,說寧夏應該是受到了人為的毆打才導致了流產。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寧夏的眼睛在慢慢的變紅,因為鬼子這句話,其實字字都刺在我心,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我這麼趕盡殺絕,我只知道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失去自己至親的人是什麼滋味。
鬼子看我不說話,就又問我用不用跟我換一會兒班,讓我歇會,我就搖搖頭,鬼子就嘆了口氣,跟我說他在外面的長椅上坐著,有事兒叫他,我點了點頭。
鬼子出去後,我就拿著手機開始給錢可可那個神秘號碼發簡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誰害的寧夏,她又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發了很多條過去也全是石沉大海,一點回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