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而途徑唯有吞併南陽,鞏固東隱。”
他說著走向雲袖,宿離搶先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卻看他笑道:“宿離,我不和你搶,雲袖的死對我有利,從此再沒有人對我說,我守的是雲家的天下,我簡穆塍順理成章的變成東隱真正的主人,豈不是美事?”
“我把虎符給你,你真的放我們走?”
簡穆塍雙手一攤,微微地笑,宿離有些顫抖的從懷中拿出虎符,雙眼死死盯著簡穆塍的笑臉:
“簡穆塍,我這輩子唯一做錯的就是認識了你!”
“很高興,你能明白這一點!”簡從宿離手中猛地一抽,那虎符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穩穩地落在簡穆塍手中。宿離扶著雲袖一步步往前走,肩上的血還在留。雲袖中途向著簡穆塍的方向望了幾眼,俯身撐著宿離,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肩。
簡穆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可宿離仍舊蹣跚在山道上,遠處有漸進的馬蹄,迎著朝陽,宿離看見有黑色的旌旗舞動。
冷啊……
宿離身子一斜,跪坐在一旁的草叢內,那顫抖的雙唇變得烏紫,雲袖乖巧的取下身上的披風,抖開為他披上,卻被宿離一扯,跌落在他的身上。宿離淡紫色的衣服上,血色殷然,如盛開的桃花。鮮血自宿離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他已不覺疼痛,慘淡的微笑。
第238章 誰是犧牲品8
“雲袖,是我不好,不該任由你去看荼靡,知道嗎?北里的雪花也很美,晶瑩剔透,純潔無暇,想不想看?”
雲袖點點頭,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宿離只覺得一切都是冷的,只有雲袖才有溫度。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側頭凝望,在她不明白的時候,那些哀傷爬上他的眼角兒,攀上他的唇。
其實,哀傷就是一種冷,冷到徹骨……
雲袖,若有來世,我定不會再讓感情走到荼靡花期……
馬蹄落入眼前,宿離抱緊了雲袖等待手起刀落的那一刻,許久,他睜開眼,卻見那個彪形大漢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倆。
赤山山腳的艾草叢中,紅梅點點,有什麼顏色能比血更纏*綿?簡穆塍直挺挺的站立著,那手中的虎符深深的嵌入掌心的肌肉裡,冷風裡傳來馬蹄連綿的聲響,行到近前,那粗獷的聲音恭敬地道:“侯爺,辦妥了!”
眼角處的溼潤在瞥見刀斧上的血跡時化為冰冷,他怔怔著看著血入草叢,消失於無形。
那一刻,他如墜寒冰,往事一幕幕地在腦中回現,宿離的,雲袖的,簡的……
“宿離,我不說對不起,因為我不配……”
紅色的朝陽中,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上,道不盡的落寞與寂寥……
正午的不周山口,陽光燦爛,風聲喝喝。
“冷不冷?要不要把披風披上?”封邪貼在簡耳邊,一如既往的體貼,只是此刻的簡聽來,沒有一絲感動。
簡搖搖頭,走到欄杆處望向山下,風中的黑色旌旗獵獵作響,她回頭,正看見封邪對著她笑,那含著六分冷峻的笑,讓她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哀傷。
封邪傾身聞著簡耳際的體香,手挑起她長長的青絲,輕聲呢喃:“你還會回來的,回到我身邊!”話語雖輕,那意志卻堅韌如鐵。簡忽然覺得害怕,在他溫柔的眼神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那除了欲*望和野心,其他的東西!
“王,時辰到了!”
封邪身後走來一名副將,簡雙唇一抿,見封邪的劍眉蹙到了一起。
“走吧!”
簡不等他的手伸來,自己走下臺階,一步步,她看見葉姜正站在對列的前沿,風鼓起了她的衣袍,吹散了她的盤發,可她依舊鎮定的微笑,簡覺得那笑容很假,她不相信此時此刻,自己心愛的男人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