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雖然還沒到深夜,沒有人想半夜三更打水,一般取水的時間是清晨。
“誰!”
正在打呵欠計程車突然一個激靈站起,左手猛地按在腰間的劍柄之上,他聽到了,不遠處的角落之中有悉悉索索的怪聲,應當是有人正在摸索過來。
月光的映照之下,角落後面的東西露出一點模模糊糊的影子,來回動來動去,很是奇怪,不過肯定是個活物。
“給我出來!“士兵一聲大吼,想借以呼喚其他地方巡邏的同伴,隨手抽出長劍就衝了過去。
一過拐角,士兵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之極。
伏在角落裡的是一條髒兮兮的野狗,不知是從什麼地方溜來的,連人都不是。
正當他尷尬之時,一根生物般的金屬線從井口小屋上面慢慢地蠕動了下去,像生物的觸手一樣,將尖端卷著的小小紙包投入了井中。
士兵的呼喚很快就引來了數十人,從各個方向奔來計程車兵滿臉殺氣,結果他們卻只看到一個瞪著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傢伙。
“怎麼回事!為什麼喊!”
負責守夜計程車兵長握著長劍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野狗,不禁皺了皺眉。
“報告長官!是……是野狗……我以為是入侵者……”
士兵的聲音漸漸變得細不可聞,聞聲而來的其他士兵臉上已經顯出了鄙夷的笑意,個別還有怒火。
“什麼?野狗?”
士兵長的臉色頓時變得漆黑漆黑,憋著一肚子火幾步走了過去,照著伏在地上的野狗就是一腳。
沒有叫聲,也沒有踢到東西的充實感,野狗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士兵長彎腰提起野狗一看,哪裡是什麼野狗,分明是一張獸皮,裡面包裹了一堆骨頭。
“它……它會動的……我……我親眼看到……”
看守水井計程車兵腮幫子變得僵硬起來,上下牙不斷亂磕,剛才在月光當中他分明看到的是一隻爪子會動的野狗,根本不可能是一堆骨頭。
現場的人自然沒有人想得到仇無衣可以透過幾根生弦像玩木偶一樣輕鬆操縱沒有生命的東西。
“胡說!分明是你在撒謊!”
士兵長掄起拳頭就要揍瑟瑟發抖計程車兵,他固然不相信這種說辭,但包裹著骨頭的野狗皮實在是太詭異了,令他有了諸多不好的聯想,於是就將怒氣撒在了士兵身上。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仇無衣藉著這個大好良機,穿過旅店中的通道,閃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阿哥?藥都投完了嗎?”
柳莓莓坐在一堆綠色的光球之間,一見仇無衣進來,臉上立刻展現出釋然的微笑。這些光球是夜叉族的一種常見工具,可以當做燈來使用,材料也隨處可見,輕易就能製造出許多。
“投完了,接下來就是看你演技的時候。”
仇無衣定了定神,向柳莓莓挑起了拇指。
“咳……災禍!災禍啊!”
柳莓莓清了清嗓子,突然拔高聲音大喊起來,也不多喊,總共就喊了兩聲,但這兩聲之中她用上了自身的真氣,是以聲音顯得特別的尖利可怕。
薄薄的房門擋不住破壞力十足的高音,穿透房門之後,聲音一直衝出了走廊,迴盪在院落之中。
不久,膽怯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什麼人!不是說誰都不要過來嗎!”
仇無衣拉開房門,一把揪住外面的人,隨手把後面的房門關上。
“不……客人,我剛才,聽到,聽到了喊聲,還以為出了什麼危險……”
被揪住的人名義上是旅店的店主,是個圓圓胖胖的中年人,即使在領主府中,這個人的力量都算不小,但在仇無衣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