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雜種不光身子髒,狗嘴還吐不出象牙!」
音遙當然明白,哪那麼多深仇大恨,不過還是因為他是個「雜種」,踩著太多優質人群上位,他們心裡不平衡罷了。
音遙平靜的從口袋摸出紙巾,慢條斯理擦拭著臉上的水,還不忘笑眯眯回問道:
「狗嘴怎麼吐象牙,勞您傳授下經驗。」
那員工依依不饒繼續罵道:「不要以為憑藉自己狐狸精一樣的臉勾引了權勢就敢在這裡和我們作威作福,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劣等oga,他們就是圖一時新鮮罷了,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麻雀爬了枝頭變成鳳凰吧,灰姑娘能嫁給王子是因為她本來就是豪門貴女,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音遙一根纖細的手指抵住下巴,他一點也不惱,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優質oga也飛不上枝頭成不了鳳凰,那就好好努力吧。」
「你這賤貨!你!」對方被氣的無法反駁,大手一揚,目標對著音遙的臉高高舉起。
「噠、噠、噠。」皮鞋踩過地面的聲音清脆響起,透出皮鞋主人絕佳的氣質與沉穩。
「我今天打你就打你了!有能耐繼續找廖總吹枕邊風!」員工舉著手,氣的渾身發抖。
「這位員工,你好像對我很不滿?」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聽語氣還在彬彬有禮的做出微笑。
那個員工一看見司容,瞬間萎了三分,趕忙收回手賠著笑:「沒有,我哪裡敢對您不滿啊。」
司容看了眼彷彿落湯雞一樣的音遙,目光又轉向地上可憐兮兮的餐盤。
他一隻手插褲兜,俯下身子慢慢將餐盤從地上撿起來。
「哐當!」一聲巨響,餐盤被狠狠摔在了桌上。
食堂所有人都被嚇得一哆嗦,瞬時間,原本喧囂的食堂變得鴉雀無聲。
「我還以為是食堂飯菜不夠可口才惹得你一直大呼小叫,不過浪費糧食這種行為很不好哦。」司容嘴唇漾起微笑,眼睛卻死死凝視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員工。
「沒、沒……我手滑了……」員工乾笑兩聲,「怎麼就掉地上了呢。」
「沒有最好。這樣吧,你明天起不用來上班了,我會按照勞工法賠償你三個月……哦,六個月的工資好了,畢竟能脫離ys獨立行走的公司並不多,你可能需要找很長時間。」
說這話的時候,司容的語氣輕快愉悅,談吐文雅大方,像極了面見國家總理般彬彬有禮。
只是沒有一個員工覺得,股東雖然始終保持微笑,但說出口的話真的太恐怖了,不僅是開除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員工,甚至還斷了他的後路,畢竟現在世道不好,大大小小公司都得上趕著貼一貼ys這個大財團才能勉強為生。
被ys繼承人勸辭的員工誰敢要,沒有哪間公司不知死活敢和ys對著幹。
這個世界太現實了。
那員工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子一個勁兒發抖,想說什麼卻覺得如鯁在喉。
「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大家繼續用餐,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謹言慎行。」
司容最後看了眼音遙,見音遙已經重新打好飯菜坐在那裡開吃。
他笑了笑,邁著修長的雙腿轉身離開了食堂。
他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音遙不允許。
吃過午飯,音遙在衛生間用暖風機吹乾了襯衫,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剛進辦公室,就感覺到空氣裡好像若有若無散著一股慍怒的氣息。
感情是廖垣宇回來了,估計也是聽說了公司近來發生的事,一下飛機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還不等音遙開口,對方便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