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的味道聞起來很鮮美,最頂層的油脂也被撇了去,湯裡沒有摻雜任何香料,看得出阿德的確很用心。
司容傲視著雞湯,蔑視透過微笑散發出來:
「這位司機先生,其實雞湯中的營養蛋白含量微乎其微,真要進補還是雞肉,怎麼連雞腿都沒有,就這麼捨不得?」
阿德「啊」了一聲,尷尬地摸摸鼻子:「對不起我……我書讀得少,不知道這個……」
音遙從司容手裡奪回雞湯,拍拍阿德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含量少不代表沒有,我剛好想喝湯。」
司容的眼神從含帶笑意到乾脆不想裝了,他死死盯著阿德,聲音明顯冷了下來:「黨參雪蓮蟲草我傢什麼都有,你就不要再費心,音秘書不……」
話說一半,一手肘重擊他的胸膛。
音遙:「你閉嘴。」
司容點點頭,馬上退到一邊:「好的。」
「謝謝你的雞湯,沒下毒吧。」看出阿德的尷尬,音遙主動開起玩笑希望能緩解他的尷尬。
「沒有沒有!快趁熱吃吧,嘿嘿,音秘書你人真好,又漂亮又……」說著說著,阿德看到了對面那個男人的眼神,趕緊打住。
這個眼神,一直到阿德臨終前都記憶猶新……
自打知道音遙失明後,司容更是將他的黏人拔高到令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程度。
音遙吃飯,貼著。
音遙聽電視,貼著。
音遙洗澡,不敢貼,在門口守著。
音遙睡覺……
「你可以出去麼,髒話已經到喉嚨了。」音遙躺在床上,司容就搬張椅子坐他旁邊,單手撐腮凝望著他。
「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音遙重重翻個身來發洩自己的不滿,但他又覺得對方是好心,不能說得太過,更何況,這人腦迴路和一般人不一樣,越罵他他還越興奮。
「你知道你很像個變態狂麼?」
司容點頭:「我知道。」
音遙嘆了口氣:「我要是和你結婚,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了門。」
司容猛地抬起頭,一隻手還保持撐抵的動作停在半空:「音秘書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還耳背呢,我說我要是和你結婚估計這輩子你都不會放我出門。」
「還是沒聽清,再說一遍可以麼。」
「我說我要是和你結婚……」機智的音遙終於發現了端倪。
他乾脆掀開被子下了床,摸索著爬到司容身邊卯足了勁兒把他往外推。
「音秘書我這就走,你別下來,萬一磕著怎麼辦。」
道了四五遍晚安後,司容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房間。
音遙覺得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畢竟這人有個致命彎道一樣的腦迴路,膈應他沒有用,要是反其道而行呢?拼了命的對他好,比他還黏人,他會不會就對自己失去興趣呢?
翌日一大早,音遙起得比鬧鐘都早,他穿好衣服洗漱完,趁著司容還沒起床就先直奔他臥室門口整裝待發。
音遙敲敲門,語氣燦爛:「司先生,你起來了麼,我都八個小時沒看見你了,覺得有點想你。」
很快,房門開啟,門後站著一臉茫然的司容。
他看了音遙好久,忽然抬手試了試音遙的額頭。
音遙剛要發作,瞬間想起自己的偉大計劃,立馬雙手握住司容的手,還放在臉上蹭了蹭:「早安司先生,今天可以一起去公司麼?」
司容皺著眉,半晌,點了點頭:「可、可以。」
上了車,建業保鏢就聽到車後座傳來一陣撒嬌一樣的聲音:
「去了公司後可以去你辦公室麼?真討厭,為什麼工作是八小時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