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遙看不見,但聽到小司一下子站起身喉嚨裡發出低嗚聲,他點點頭:「是他們。」
「哎呦誤會了!」劉政委笑得像朵喇叭花,「這是咱警局的警員,專門過去跟著保護您的。」
音遙皺了下眉:「為什麼要他們保護我。」
劉政委似乎聽錯了意思,趕忙解釋著:「這不是我們局長最近出公差,不然肯定讓他跟著您。」
「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派人跟著我。」
眼見著音遙臉色越來越差,劉政委只恨不能跪著跟他說話:「這是司先生的意思,前不久您不是被人襲擊嘛,他很擔心,就讓我派人暗中保護您。」
音遙攥緊手指,眼睛垂了垂:「謝謝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覺得需要保護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一直擔驚受怕的劣性基因人群,只希望當他們需要向警察求助時,不該是一句劣性人群就給打發了。」
政委再次剜了女警一眼,這邊又馬上賠著笑:「可這是司先生的意思……」
「我會和他說的,您放心,兩位警察同志這些天也辛苦了。」音遙從包裡摸出一盒草莓大福擺桌上,「這是我一點點心意,其實本來打算自己吃的。」
兩個警察笑出了聲,他們忽然覺得自己跟蹤了好幾天的這個男人太可愛了,還說什麼「本來打算自己吃」,也有點明白了為什麼ys財團的二世祖會讓他們費盡心思保護這樣一個劣等oga。
劉政委親自目送著音遙離開了警局,再瞪一眼旁邊的女警,怒斥道:「還不趕緊工作去,話都不會說。」
知道不是廖垣宇派人跟蹤自己後,音遙才算是鬆了口氣。
剛才和劉政委聊天的時候,說到那個開車襲擊他的男人,嘴巴依然硬得很,一口咬定就是剎車失靈,現在正在調查這人近期的通訊記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線索。
音遙回到酒店後,破天荒地主動敲響了司容的房門。
而司容就像守在後面隨時等待一樣,只敲了一聲就開啟了房門。
「音秘書,又帶著小司出去散步了?」司容瞥了眼小司,小司還是乖順地沖他搖尾巴,看來是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同類。
「是你讓警察跟著我的對麼。」音遙語氣不善,似乎在憋著一股火。
「是,我很擔心你的安危,但又不能寸步不離跟著你。」司容也坦然承認。
「首先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關心。」音遙扶著額頭,面對這種坦誠的二皮臉他就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是希望你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我不喜歡被人監視。」
「好,我知道了。」司容點頭道。
對了,這個。」音遙從包裡摸出一隻紙質包裝盒遞過去。
「是什麼。」司容接過盒子晃了晃聽聽動靜。
「別晃,是草莓大福。」
司容睜大了眼睛,喉結滑動了下:「是……給我的麼。」
「嗯。」尾音上翹的一個字。
司容舉起盒子擋在嘴前,似乎在掩飾剋制不住的笑意以使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傻:「謝謝,我很開心,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
「別自作多情,我本來買給自己吃的,買多了而已。」
說完了,又撓撓腮幫,語氣弱了幾分:「這些日子給你添了很多麻煩,聽說抑制劑的價格也降到很低,你們家,會損失很多錢。」
他攥緊了包包帶子,指尖輕輕摩挲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音秘書,不要有負罪感,是我自願的,能為你分憂解難我很開心。」司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音遙的臉頰。
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連細小的淡色絨毛也看得一清二楚,琥珀一樣的眼睛剔透晶瑩,凝望著那張淡粉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