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好久不見啊!見您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一個男人見到司年後馬上迎上來,熱情同他握手。
司年只是跟他握了一下便抽回手,目光沒在這男人身上停留半秒。
音遙抱著手中的盒子緊跟司年的步伐,這一路上他聽到許許多多人內心疑惑的聲音:
「為什麼一個第三區的下等人也能來這場晚宴?」
這些年人果然還算有教養,沒有稱第三區為貧民窟。
音遙嘲諷地笑笑,跟著司年進了建築。
裡面也擠滿了人,但裡面的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一些,氣勢上更強一些,和司年大概屬於同一類。
「呦,司年世侄,好久不見啊。」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臉上是陰陽怪氣的笑。
他看著司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帶著輕蔑的不屑,
司年比他高了足足一頭,俯視著他,嘴角是似有若無的笑:「是啊,工作忙。」
這個男人看了眼司年身後的音遙,目光肆意從他的臉一直滑到他手中的盒子上,緊接著,男人就像看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突然爆發出幾聲激烈的大笑。
音遙默默看著他,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像出他的嘴臉,眼神淡然。
「司年世侄,你是怎麼回事,品味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男人說著還敲了敲音遙手中的盒子,「誒呦喂,可真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
音遙笑笑:「這位先生,就算您再怎麼喜歡這個也不能送給您,不過我可以給您留個電話,現在十二寸的正打折呢。」
男人臉色崩了崩,仔細打量一番音遙後,才譏笑道:「果然是個雜種能說出來的話……世侄,難道這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你要找一個劣性o做秘書?」
司年掏出煙,「吧嗒」點燃,長長的煙柱吐出後,才用疑惑的語氣問了句:
「小叔,我有點好奇,我的秘書是昨晚半夜潛入你家偷吃你家大米了?」
男人似乎沒聽懂司年的意思,愣了下。
「既然沒吃你家大米,你這樣說就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司年輕蔑地笑笑,「與其在這裡跟我耀武揚威,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令郎,ys當初分給他的公司已經敗得差不多了吧,下一步是不是又要像乞丐乞討一樣求著爺爺再送他一間公司?」
司年抬起眼,眼神似鷹般銳利:「這樣有多少家業也不夠他造。」
他也不去看男人現在是什麼臉色,回頭對音遙低聲道:「愣著做什麼,腳很沉?」
音遙抱著盒子馬上跟過去。
「把這東西扔了。」司年又冷冷道。
音遙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手中的盒子。
接著,司年從手腕上摘下自己的腕錶放在盒子上:「一會兒把這個送給司容,別讓我丟臉。」
「司總。」音遙摸起那塊腕錶遞過去,「真正的丟臉是享受著沒有努力就得到的饋贈還敗得一乾二淨,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丟臉的。」
司年皺了眉,忽然抬手奪過那隻盒子往旁邊隨便一丟,盒子滾了一圈摔進角落。
他壓低聲音像是警告一樣:「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還不配跟我說什麼努力。」
音遙聳聳肩:「好吧,您說得對。」
司年沒再理會他,轉身拿過長桌上的酒杯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音遙站在人群中,聽著周圍一片喧囂,他慢慢穿過人群,聽著這些上流人群在心底對他發出的鄙夷嘲笑聲,他找到了自己的盒子撿起來,扶正上面的絲帶。
他抱著盒子,嗅到了裡面散發出甜甜的香味,然後告訴自己,沒什麼可丟臉的,這些是自己努力工作換來的。
但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