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眼音遙,見他無意識地緊貼著自己等著聽,默默嘆口氣,努力擺出笑臉:「最近怎麼樣,覺得好久沒見你了,有空一起出來吃飯。」
廖垣宇立馬道:「有空有空!今晚就行!」
「好,七點鐘,不見不散。」
司容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扭頭,就見音遙還緊貼著在聽,他的身體軟軟的熱乎乎的,還有金桔味的資訊素在鼻間縈繞,司容這次是真沒忍住,揚起脖子親了下他的臉蛋。
「幹什麼!」音遙卻很是嫌棄地擦了擦臉,瞬間警惕地直起身子。
司容無奈地聳聳肩,剛才明明還拉著他要他舔舔胸脯,這親一下又不樂意了,這也就是音遙,換做其他人早讓他滾蛋。
六點半,音遙早他們一步來到餐廳,鴨舌帽一戴,換了個平常不太穿的休閒風,不過這次他連口罩都沒戴,以廖垣宇死精那股勁兒,武裝這麼多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音遙隨便找了個位子坐好,旁邊的盆栽剛好擋住他半截身子。
不大一會兒就見廖垣宇匆匆趕來,那小頭抿得油光水滑,還騷氣地噴了香水,隔一道太平洋都能聞到。
他坐在位子上一遍遍看手錶,還對著手機整理著髮型。
七點整,司容準時出現在餐廳中,和精心打扮一番的廖垣宇截然相反,他隨便扯了件米色毛衣配一條牛仔褲就來了,往廖垣宇面前一坐,廖垣宇頓時眼都直了。
比起上次見面,他剪短了頭髮,半圓闊領毛衣更襯託的他頸如天鵝,往那一坐,彷彿自帶光環,原本以昏黃燈光襯託氣氛的餐廳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如同白晝。
音遙往下沉了沉身體,默默開啟手機錄音。
「容容,這麼久不見你總算是想起我了。」廖垣宇的語氣是按耐不住的激動。
儘管司容心裡嫌惡著,臉上卻依然擺出極有修養的禮貌微笑:「最近太忙了,所以一有空就來找你了。」
餐點上來,面對垃圾,司容依然吃得從容不迫,鎂光燈映照著他的眼眸亮晶晶,他情商很高,所以不管廖垣宇提了什麼話題他都能接上話茬。
一直到廖垣宇問道:「你移植了角膜後眼睛感覺怎樣。」
司容平靜地切下一小塊牛肉送進嘴裡,眼也沒抬:「嗯,託你的福,挺好。」
一聽到「託你的福」四個字,廖垣宇知道機會來了,馬上邀功道:
「容容,你可能不知道,現在要找個角膜可太難了,沒人願意捐這玩意兒,也多虧我有認識的人才能幫你搞到來。」
司容的手頓了下,這麼說原本自己要接受移植的角膜並非透過正當途徑而來?
他氣定神閒地繼續切著牛排:「但是很可惜,我的主治醫師被人殺害在家中,不知道這人和他多大仇。」
廖垣宇的表情沒有絲毫異樣,繼續笑道:「聽說是你們公司一個叫徐小北的人殺的,他就住陳醫生樓上,可能是鄰裡糾紛?」
司容點點頭,漫不經心問道:「警方還沒公佈細節,你怎麼知道徐小北住他樓上。」
一瞬間,廖垣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說實話,徐小北已經全招了,說他受你指使。你們好像很早就認識了?」司容抿了口紅酒,拿起手帕擦擦嘴。
吃飽了,往沙發上一靠,水杏雙眸暗含笑意凝望著廖垣宇。
「容容,話不能亂說,我和徐小北又不認識,上哪指使他去,對了我和你說個秘密,當初捐給你角膜的那個人,你知道遺體捐獻書寫的是誰麼?是徐恩,而且你知道是誰代簽了他的名字麼,是音遙,我是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不過當時也是為了你好,所以順水推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廖垣宇開始轉移話題,還不忘擺音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