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大漢被冷不丁燙了手,疾步衝到牆邊扯下獵槍指著音遙,用英文破口大罵問他是不是找死。
一頓美餐被這不請自來的掀了個底朝天,剩下兩人也頓時暴跳如雷,抄起小木凳狠狠砸向音遙。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忽然衝到他面前,抬手擋住臉,小木凳瞬間在他的手腕上開了一道大血口子。
司年火速從地上撿起鐵盆隨手扣在一個大漢頭上,但常年打獵為生的大漢們早就練就一身疙瘩肉,兩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三人舉著獵槍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嘴裡嘰裡咕嚕怒罵著。
音遙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在罵自己多管閒事,還嘲笑他們是下賤的外來人。
看著地上那條彷彿還在顫抖的狗皮,怒火再次湧上來。
他抬手拉住其中一人的獵槍槍管,但音遙根本不是大漢的對手,很快被他奪回獵槍,瞬時用槍柄猛砸音遙的後背,將他踹在地上踩住。
音遙感覺腦袋上落了一道冰涼的觸感,那杆黑漆漆的獵槍用力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手邊是那條白色的狗皮,從嘴部劃開了一道大口子,正瞪著血紅的雙眼不甘地凝視著音遙。
他一下子失了力,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半晌,他緩緩伸出手,撫摸著狗皮,聲音顫抖:「小司……」
三個大漢都看傻了,抱著狗皮哭,這人都不嫌髒的麼?
而趁著大漢們分神的工夫,司年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腹部,隨著一聲慘叫,他順勢奪過獵槍指著那個大漢。
但同時,後背也被什麼硬物抵住了。
「把槍放下!」一個大漢用獵槍指著司年怒罵道,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大不了一命換一命,這幫外來人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司年看著還趴在地上的音遙,他知道,只要他開槍,音遙也會命喪於此。
半晌,他緩緩放下獵槍,往旁邊一扔,凌厲的眼眸死死盯著那杆指著音遙的獵槍。
「亞洲猴子是瘋了嗎!」一個大漢舉起獵槍狠狠砸在司年的臉上,將他的臉打偏過去,嘴角瞬時溢位血絲。
鮮血染紅了襯衫,不斷向下滴落,在地上形成鮮紅的一灘。
「兔崽子,來我們地盤搗亂,信不信今天我一槍崩了你都不會有人知道。」大漢裂開大嘴笑得耀武揚威。
旁邊另一個大漢忽然眼前一亮,興奮道:「這傢伙的手錶看起來很值錢,估計是個有錢的主兒,扒了他,看看還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司年皺了皺眉,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隻向他衣釦伸過來的髒手。
那隻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晃了晃,使勁一扯,釦子瞬間崩出去老遠。
大漢激動叫道:「還有項鍊!哈哈今天發達了!」
他抬手拉住那條項鍊,手指發力,狠狠扯了把項鍊。
倏然間,木地板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緊接著,一條白影從後院猛衝而來,大漢們還沒等看清躥過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手腕就被狠狠咬住了。
一條白色的拉布拉多緊緊扒在大漢身上,犬齒深深扎進他的手腕,喉嚨裡不斷低吼著。
大漢瞬時倒地,他趕緊舉起獵槍對著拉布拉多就要開槍,但拿槍的手被狗狗死死咬住無法動彈。另一個大漢也趕緊過來幫忙。
「嘭」的一聲巨響,木地板瞬間穿了個洞。
狗子靈活一躲,衝著那個打偏了的大漢再次猛撲上去,張嘴咬住他的脖頸,疼的那個大漢瞬間失了力,獵槍應聲落地。
音遙愣了下,看著那條白狗。
「小……司?」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狗狗頭頂那一小撮黃毛,真的是小司!
門外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