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他爸可能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語氣軟了幾分,焦急地看向手術室大門:「希望爸能平安渡過。」
而司容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爺爺,相較於其他孫輩的淡漠,只有他和司年表現出了焦灼之意,站在手術室門口透過小玻璃頻頻向裡望去。
倒是司雅蘭,在一堆自家人中看到了音遙的身影后,語氣不善:「我們的家事,一個外人來湊什麼熱鬧。」
「姑姑,他不是外人,是我未婚妻。」司容冷聲道。
司雅蘭冷嗤一聲,視線在音遙身上游離半天,最終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膝蓋,唇角是似有若無的笑。
不大一會兒,司卿也從外面趕來,一到地方就扒在手術室大門往裡望,柳眉蹙起一個疙瘩,聲音都微微發顫:「怎麼會,外公怎麼會突然昏迷。」
司雅蘭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今早我幫爸爸穿衣服的時候,正和他說著話,就覺得他臉色不對,等我回頭幫他挑選領帶夾的時候,他就昏了過去。」
一個人生病都是有預兆的,像司雅蘭這種說辭音遙覺得沒辦法信服,他屏住呼吸,將一切雜念隔絕在外,開始探聽司雅蘭內心的想法。
他聽到司容的小叔在內心說:「幸好老爺子進了手術室,不然今天ys還真得易主給司容這小子。」
他又聽到司琪內心在說:「保佑爺爺一定要順利渡過難關,求求了,我願用我這輩子不吃肉換爺爺一次手術成功。」
以及司雅蘭內心平靜無波的聲音:「我回來的,真是時候。」
音遙怔了怔,抬頭看向這個女人。
回來的真是時候?看來是有備而來咯。
本來萬眾矚目的新聞發布會被緊急叫停,記者們不死心,從會場一路追到醫院,現在醫院門口被堵得水洩不通,來了好幾輛警車開道都無濟於事,看病的進不來,出院的出不去,一時間,醫院門口混亂的如同菜市場,惡語相向拳腳相加,醫院出動了所有保安,但也是去一個就被按著打一個。
這些人打起來哪還顧得上自己此次前來醫院的目的,都只想爭幾分面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容正在門口踱步,忽然看到手術室的燈滅掉,他長腿一邁走過去,正碰上推門而出的醫生。
一行人瞬間湧上去將醫生團團圍住詢問情況。
醫生猶豫著撓撓額角:「病人的情況暫時是穩定了,但還在昏迷中,具體要多久醒來還要觀察一段時間,建議先辦理住院手續,病人年紀大了,應當勸他儘量少飲酒吸菸,保持心情愉悅。」
「這次腦溢血是什麼原因引起。」司容問道。
「血壓升高導致血管破裂,最近天氣時好時壞,對於老年人來說確實很危險。」
醫生擺擺手,身後幾個護士馬上推著病床車走了出來。
司老爺子還在昏迷中,雙眼緊閉,戴著呼吸機,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爸!」司容他爸忙喚了一聲,跟著病床車往重症監護室跑。
司雅蘭站起身,低聲道:「這邊醫院的醫療水平尚不明確,不如把爸送回家裡由私人醫生照顧,醫療器械什麼的家裡也不缺,各位覺得呢。」
她說話就像聖旨,甚至無人在意這種情況下隨意移動病患是否會造成更大風險,但司雅蘭是老爺子最疼愛的也是唯一的女兒,所有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紛紛點頭答應。
也或許他們覺得家裡的私人醫生是全球頂尖的醫生,總比待在這水平不明的醫院要強。
「這段時間,大家都儘量住在家裡,爸爸看到兒孫滿堂心裡開心,心情愉悅有助於恢復。」司雅蘭說著,抬頭看向音遙,「新媳婦也來住吧,我爸日子不多了,你要是能早些給我爸抱個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