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我去一趟。」
司年「嗯」了聲,抬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音遙。
來到司雅蘭的辦公室,司雅蘭正在喝咖啡,看到音遙後將轉椅移動幾分,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甩到桌上:
「音秘書,不如看看你做的好事?」
音遙不明所以,工作出了問題自然有司年修理他,什麼時候又惹到了這尊大佛?
他拿起桌上的檔案,開啟,裡面是一份市場調查報告以及一些資料,正是當時昌世遊戲公司開發的新遊戲,短短半年時間,這遊戲瘋狂斂財三個億,雖然後期數值有所下降,但完全不像音遙說的那樣用不了幾個月就得涼涼。
司雅蘭撫摸著素圈尾戒,艷紅的嘴唇勾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
「首先宣告,我可不是在找你的茬,現在公司由我暫時接手,我需要一一過目前些日子所有的計劃檔案,聽說,當時是你建議司年放棄這個遊戲,現在人家所向披靡,短短半年不到賺了三個億,你說,如果當初有ys的投資,這遊戲會發展成什麼樣,能為ys帶來多少效益呢,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辦。」
音遙撫摸著檔案,發現這遊戲後期的確做出了一些針對窄電局要求的改動,所以才勉強從窄電手下得到一絲喘息,但模式不變,如果模式不變,後期依然只有死路一條。
音遙低聲道:「這個問題我之前就和司總說過,我會全權負責。」
司雅蘭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明目張膽:「全權負責?你連人家公司大門都進不去,還鬧得整個ys跟著一起遭白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負責。」
音遙並不懼她,直言道:「如果我挽回了這家公司,結果是什麼,如果挽回不了,也勞煩你和我講明後果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司雅蘭嗤笑一聲:「很簡單,如果挽回了,我給你這遊戲百分之二的流水,如果挽回不了,這遊戲後期賺了多少錢,你得一個子兒不少的全賠了。」
一個子兒不少,動輒也得十幾億,如果把ys贈予自己的彩禮賠進去也不是不行,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音遙字典裡沒有「不行」兩個字。
「好。」音遙毫不猶豫道。
司雅蘭怔了怔,似乎是面對音遙這種十足的自信稍有些猶疑。
其實不用司雅蘭說,他也正準備著手去辦這件事,司雅蘭提的也是時候,那就讓她瞪大眼睛好好看著好了。
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喇叭傳出去的,不過短短半天時間,全公司上下都在討論這件事,從一開始的「音遙建議放棄這個遊戲導致有可能令公司損失十幾億」到後來的「音遙讓公司虧損了幾十億」,謠言就像光速一樣不停傳播發酵。
上次因為陳望生被害事件,同事們覺得自己開始冤枉了音遙後面也為了討好他做了很多,但這樣一來,關係再次回到了原點。
音遙和同事打招呼時,他們要不就是假裝沒看見,要不就是敷衍點點頭火速離開。
看來這些人都知道能進ys多不容易,不想和他這個掃把星扯上什麼關係。
本來聽說他馬上要和司容結婚,還想上趕著在他面前賺賺眼緣,但老爺子一出事公司暫時易主,那到最後到底如何就不好說了,只能現在先靜觀其變,隨機應變。
但有時候,隨機應變也可以用牆頭草來形容。
司老爺子已經昏迷了一個周,醫生說什麼時候能醒,甚至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但司家上下十幾口人都靠在了這間王府老宅。
音遙坐在書桌前,手指一點一點撫摸著檔案,司容洗完澡過來,見他還如此兢兢業業,走過去,攬著他的肩膀問道:
「在看什麼。」
音遙推開他的手:「看該看的,你別等我,早點睡。」